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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婚姻这场人生的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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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可欣与顾南的婚姻生活才刚开启几个月,顾南一家就动了生孩子的心思,只是此时的林可欣已然有了深深的悔意,尽管当初和顾南结婚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但是她的心是十二分地对待顾南以及这个婚姻的,只不过真正地生活在一起才发现人和人之间是多么地不同!你想要的东与别人想要的西,也许没有什么对与错,就是心意不相融的不快乐吧。
  在亲戚介绍顾南的时候,也有人给她介绍了两个小伙子,一个长得帅,聪明敏捷,年纪轻,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是说话做事挺靠谱,一个大学毕业,却已与别人订了婚,在一家公司做技术员,对林可欣有那么几分意思。
  林可欣很决绝地拒绝了那个已经订婚的男孩,虽然没有情感经功,但是她有她的底线与情感需求,不管爱与不爱都想要一份唯一。
  另外一个则成为了林可欣年少时分唯一具有亮丽色彩的记忆,那时候,他们单位有一个临时的工程,这个男孩是被临时召录进来的,许是他少年丧母的原因,亦或是林可欣的温柔可亲、温婉的性格真的吸引了他,总之,这个叫着晨的男孩对大几岁的林可欣很是依恋。
  他有一辆摩托车,而她除了自行车从来没有坐过任何拉风的工具,也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个年轻的男性一起去体验与风一起驰骋的感觉。但是晨总是毫不在意她的退缩,耐心而小心地拉她坐上他的摩托车。
  她孱弱的身体被禁锢得太久了,同时被禁锢的还有她飞扬的青春、跳跃而灵动的灵魂,她总是很害怕未知的东西,怕自己没有任何承受能力而陷入无所适从的绝境,这样的事情在她都觉得是冒险的,也觉得是不适合她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我知道你从小身体不好,可是我会小心的,你应该也尝试一下,看你笑起来多好看!”
  晨的眼睛里像有小星星,笑容就像太阳一样,照得林可欣的心像开了一扇窗,不由自主地像花一样开了。
  晨总是很细心地给她穿上外套把摩托车开得慢一点,让她随着风笑、随着风喊,那时的林可欣真希望时间就那样停留,让她忘了自己身上的所有标签。
  短短一个多月的工期很快就结束了,她和晨之间似乎距离很近,但又是那么地遥远,因为晨比她整整小了七岁。
  她是多么地无望而又自卑,实在没有勇气去觉得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会爱上自己,一直以来她都以充大姐、充领导的身份在与晨进行着日常的互动,每当晨流露出只有恋人之间的那种情愫时,她都会假装大姐大似的逃离,但其实,她是那么地喜欢他,那种感觉与年龄没有关系,她内心的那个纯粹的、天真的、温暖的、相信的小孩子在某一时刻被晨明亮的笑容里唤醒了。
  林可欣突然想起了好像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爱是心上一束光,当一个人点亮的时候,所有的黑白都有了颜色、寂静的天空会突然充满了鸟语花香。
  但是见多了世人异样的目光,见多了世俗的不同,她终是没有勇气去挑战、去尝试,晨的年纪还没有完全脱离青涩,又怎么会有能力去承担那些未知的未来?她多么希望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可以拉起她的手跟她说,”傻丫头,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也许别人眼中的她是坚强、勇敢的,但是她的内心是多么地想自己喜欢的人领着她走,无论天涯海角、贫穷富贵,只要他们彼此都是眼中的唯一。
  这些挣扎与想法没有人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安静的、顺从的她,或是偶尔的倔强,却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一只鸟儿被折断翅膀后对自由选择飞翔的渴望。
  与晨的相处点滴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却又瞬息,他们的交集随着工程的结束而散落在茫茫人海,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孩的心里对自己有没有过想法,因为那时的人们电话并没有普及、手机更是普通人望尘莫及,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微信、QQ各式社交软件,只要想都可以联系到,那时候的分开也许就是一辈子永没有再相交集的机会。
  及至几年后,他们在一个店铺里相逢,都已为人父母,他遇见她时没有称谓的打招呼,他抱起她儿子时那种落寞神情,她终才知道,其实那时候的他们只是都不够勇敢,不是因为困难重重而心生了畏惧,而是因为心生了畏惧而变得困难重重。
  所以,似乎亲戚介绍起顾南来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大龄,年龄上相配,家庭也不算大悬殊,都是普通人家,农村人也不谈什么事业不事业的,这社会总归是饿不死人的,结婚成家才是首要的事情。
  至于结婚后日子过成啥样,一般人们都不会考虑。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也不过只写到结婚,至于结婚之后过成了什么样,从来没有谁写过。
  就像林可欣跟顾南的婚姻生活在婚宴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像所有的人一样,林可欣也曾像哲人一样思索过人生的意义,看世人熙熙攘攘的为了生存的银两而坚强,难道就为了每天一日三餐吗?虽然都是必不可少的,但似乎又不是如此。
  又比如婚姻,人为什么要选择婚姻?或者说于婚姻而言是不是与谁过都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选择是否结婚、与谁结婚既缘了命运的手也缘了每个人自己的性情。
  就拿林可欣来说吧,虽然没有哲学家那样思索人生的深度,但是她也认为人活着的幸福也许就是一个追求理想生活状态的过程,把所有自己认为美好的生活情境一个一个地去实现,这个过程与实现的结果都是令人愉悦的、觉得有价值的事情。
  至于婚姻本质上可能就是一种需要,无论是情绪价值、生存价值还是本能感觉,她都是一种需要,虽然每个个体都是独立的,但人生而具备的孤独感、无力感、不安全感、需要慰藉的感觉,这些都是婚姻存在的意义。
  而婚姻幸福不幸福,最直观的感觉应该就是快乐与否了。
  可是快乐的定义却又因人而异,“此之蜜糖,彼之砒霜”,可能一方认为读一本书的快乐远高于吃一顿肉的享受,亦或许另一方以为几个人三五成群地玩几圈扑克,来一段输赢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而不喜欢的人却认为是浪费生命、毫不上进。
  这些差别要是真正地来定义孰是孰非,可能公有公的理念、婆有婆的想法,都无可厚非,只要不伤害到别人,任何人的生活都是存在即是合理。
  但是唯独成了夫妻、共同囿在婚姻的围栏里,就有了是非出来。
  因为不管是法律还是生活,都在以有形或无形的绳索把俩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个体捆到了一起,祸福相依、休戚相关。
  若明白,就能夫妻步调一致把生活的步伐迈得响亮、顺当一些,若然格格不入,自然是南辕北辙把婚姻这辆大车拉得艰难,甚至四分五裂而分崩离析。
  林可欣也顾南选择了彼此作为人生婚姻旅程的同伴人,在最初本着良善的本性都是一心一意向着美好的终点出发的,只是,在这个旅程中发生的琐琐碎碎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割断了原本就勉强连接在一起的绳索,最后的结局有世事的因素、自身的不成熟,或许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其实从来都不是对方心底里爱人的模样。
  可是,当能够明白的时候已然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些风景依旧,而人早已沧海桑田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
  是什么让美好的愿望走着走着就变了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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