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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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 赵启跪在殿中瑟瑟发抖。成帝赵璟爆发出雷霆之怒, 一脚踹向了赵启的心窝, 若不是他最近几年忙于政务,荒废了武功, 这一脚下去, 便能要了赵启的命。

赵启被踹倒在地, ‘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赵乾想要劝阻成帝, 却被赵辰拉住了。赵启身为皇家人, 为害一方百姓, 本就该死。自己若是再晚一步, 又有几个孩童要被祸害了,佑安也难逃厄运。

“不成器的东西, 我赵家怎就出了你这个孽障, 今日若不是乾儿和小七,你是不是还要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赵璟只恨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 当初的皇后给他塞了两个通房,他自己的母妃忌惮皇后,明知这两个通房上不了台面,也不敢违背皇后。他年仅十八就做了父亲, 这个儿子幼时倒也可爱, 谁知越大越不成器,越来越像那颜氏了。

“父皇开恩,饶了儿臣吧!”赵启趴在地上, 一动不敢动。

“从今日起,褫夺赵启云王封号,在自己的府里闭门思过,我要给百姓一个交待!”成帝原本还想保全皇家颜面,可这么多护卫眼睁睁地看着,亲眼目睹着被拐孩童从王府出来,根本捂不住了。

颜宁妃在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扫以往的高傲姿态,做出一副小伏低状,“王公公,里面究竟如何了,您帮我通传一声可好?”

王莲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心中暗自不屑,这位怎么就看不清自己的状况呢,皇上都多少年不宠幸她了,还真当自己在王府的时候呢?

那时候皇上年轻,府里只有两个通房,糊里糊涂地就被破了童子身。如今的后宫,就不说这些个年轻的主子了,就是皇后和贵妃,哪一个不比她年轻,不比她貌美?

颜宁妃和大公主之母程康妃,是成帝做王爷时的两个通房。宫中皆知,成帝不喜这两个当初的通房,尤其不喜颜宁妃,封赏时,颜宁妃为众妃之末,地位比程康妃还低。

见王莲成不为所动,颜宁妃心中早已将王莲成骂了个遍。不就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吗?再风光也是个阉人,若是日后落入了本宫手中,定让这阉人生不如死。

颜宁妃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赵乾和赵辰先行出来了,她心里恼恨赵乾和赵辰,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做出一副谦恭的模样,“太子殿下,你长兄如何了?”

“宁妃娘娘,大哥一会就出来了,您还是自己看吧!”赵乾淡淡道,说完,也不看颜妃一眼,随着赵辰便往前走。

“炫耀什么,还真当自己母后多高贵呢?”颜妃小声嘀咕着。

“颜妃,你说什么?我母后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莫说是你,就连你上面的那位,也不过是个妾!”赵辰是习武之人,耳朵灵得很,颜妃的自言自语,却被他听了进去。

“宁妃,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我母后不敬,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赵乾冷冷道。

赵乾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修罗一般冷酷,让颜妃心中一阵打怵,相比赵辰,她更怕赵乾,赵乾的阴狠她可是早就领教过了,就因为她帮着贵妃和皇后作对,赵乾就将她的娘家兄弟整治了一番。

颜妃被赵乾两兄弟训斥的面上过不去,又不敢和他们争执,心中憋闷得很。这时,只见一个小公公搀扶着赵启出来,嘴角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

颜妃一下便扑到了赵启身上,大声嚎哭起来:“启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妃,您轻点,儿子浑身都疼!”赵启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母妃,父皇要褫夺我的封号,您去求贵妃娘娘和四弟,让她帮帮我!”

“启儿,你先等着,我去求你父皇!”

“母妃....!”还没等赵启说完,颜妃便冲进了殿内,赵启叹气,母妃这是要自找难看呢!

“皇上,求您看在臣妾和您共患难的份上,绕过启儿吧,他是您的长子,是您寄予了厚望的长子啊!”颜妃跪在殿中哭诉着,脸上的脂粉被眼泪浸湿,竟像是干涸的沟壑一般,看的赵璟眉头紧蹙。

“厚望?朕的其他儿子哪一个不比他强?颜氏,你怕是不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如何写吧?”赵璟嗤笑一声。

“皇上,看在臣妾和您打小的情分上,您就饶了启儿吧,启儿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颜氏一直为自己是成帝的第一个女人而骄傲,殊不知,这正是令成帝羞于启齿的地方。

“滚,赵启不成器,你也脱不了干系,有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母亲,赵启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成帝大怒,抄起一本奏折,啪的扔到了颜妃的身上。

颜妃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殿。成帝看她出去了,这才收拾起怒气,坐在龙椅上沉思起来。

赵辰和赵乾两兄弟连夜出了宫,分别时,赵乾拍了拍赵辰的肩,动容道:“七弟,多谢,二哥知道,你是在帮我!”

“二哥,你我一母同胞,我自然要帮你,赵康守不住赵家的江山,他看不透,刘家哪是真想辅佐他?何况,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赵辰见赵乾一怔,便笑道:“二哥要帮我娶到柔儿!”

“七弟,你这可是为难二哥了,父皇铁了心的想给你和梁阁老的孙女赐婚,我又能奈何?”

“二哥,你只要管好你那个小姨子就好,不要让他烦我,烦柔儿。还有,你找到梁卓,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他,我对他的孙女没兴趣,若是梁卓不同意,父皇也不会强行给我和梁媛赐婚,毕竟,梁卓和父皇有师生之谊,梁卓是父皇最信任的重臣,他现在既不帮你,又不帮赵康,也是父皇的意思。”

“好,我尽力吧,最近,咱们再下一城,接连打破了赵康的钱袋子,赵康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估计他们要有大动作,七弟,你要小心。”

兄弟二人就此别过,各自回府。等赵辰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丑时。

赵辰洗漱好正要睡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将玉书叫了过来:“玉书,明天告诉林管家,多备点冰,天气就要热了,沈家没有冰窖。”

“小的记下了,王爷,小的真是服了您了,您这心真够细的,您对沈小姐可真是没说的,可沈小姐呢,连个荷包都没给您绣过,您看看别的爷,腰间都是玉佩和荷包,再看看您,除了玉佩,连个荷包的影都没有。”

“休要胡说,柔儿已经给我做荷包了,手都扎破了!”赵辰想到伊柔为了给他做荷包,一双小手扎的跟筛子似的,他又是心疼又是甜蜜。

“…”玉书竟无言以对,一提到沈小姐,他家王爷就是一脸的傻笑和甜蜜,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这还是当初的那个睿智少年吗?

“玉书,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当你喜欢一个人,而且她也喜欢你,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可是,那几个女子该怎么办?您是清净了,她们成日里就知道烦我,您看看,小的都吃圆了,她们为了讨好您,给您做的美食,都进了小的肚子里。”玉书苦着脸道。

“知道了,你也回你房里好好睡一觉,不用值夜了。”赵辰遣了玉书出去,便熄了烛火歇息,昨夜就没睡好,今儿又折腾了大半夜,他实在是乏了。

赵辰睡得很沉,隐约中像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他本想起来看看,想到反正有暗卫和影卫暗中保护,谅也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便放心地睡了。

从不睡懒觉的赵辰,这一睁眼便是到了辰时三刻,他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穿戴整齐后,唤来了玉书。

“玉书,昨晚发生了何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但实在困乏得很,就没有起来。”

“回王爷,那个胡女趁着没人值夜,就要偷偷潜入您的卧房,被护卫直接提着扔了出去!”

“这几个女子还真是不怕死,传我的话,将他们四个直接扔出王府,哪来的回哪去!”赵辰怒道。

该到了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了,父皇想试探他的底线,那他索性便将自己的底线暴露给父皇。若是这几个通房不尽快解决,父皇下一步就是给他赐婚了。

赵辰刚安排下去,就听见寝殿外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喊声,赵辰眉头紧蹙,迈步向外面走去。

见赵辰出来,四个女子膝行至他的面前,哭成了一片,那个扬州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王爷,求求您给妾身一个活路吧,皇上给妾身们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能成为您的枕边人,便将妾身们打发到教坊司,求求王爷,救救我们吧!”

其他几个女子也跟着哭诉,一时间,竟让赵辰进退两难。父皇这是掐准了他不会伤及无辜,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还真是他的好父皇!

柔儿到底有多不受父皇的待见,父皇竟这样容不下她?非要拆散他和柔儿?

“若是你们能安分地在各自的院里不生事,我便不会赶你们走,在王府里,你们是安全的,但你们若是不安分,我便直接将你们扔出去,你们是死是活,我便不再过问。你们先暂时待在王府,我会尽快解决好我的事,再来安排你们的事。”

“妾身记下了!”几个女子齐声道。

“不要自称妾身!”赵辰蹙眉。

“是,奴婢记下了!”四个女子忙改口道,她们现在哪还敢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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