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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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 王爷为你们解了围, 你不该请王爷入府小坐吗?”程进冷冷道。

这沈仕群还真是不识好歹, 王爷一听说有人要来沈家闹事,二话不说就快马加鞭的赶来, 沈家也不说请王爷入府以示感谢。

“宁王殿下, 若是不嫌寒舍简陋, 就请王爷入府小坐!”沈仕群忙拱手道。

“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沈大人, 请!”赵鸿大踏步的迈入了沈府大门, 身后跟着一众沈家人。

“你们还不走?还等着我们报官吗?”萧诚见魏央几人还站着不动, 便恨恨地瞪着他们。

随后, 又朝着围观的人群道:“都散了吧,一个无耻的女人陷害我家老爷不成, 就来撒泼, 大家可以去打听打听,缤纷楼的老板娘, 做姑娘时就和人勾三搭四,成了亲也不知收敛,活活气死自家相公,夫家敢怒不敢言。眼下, 也不知受了何人指使, 将我家老爷蒙倒,陷害我家老爷。”

萧诚的一番话引得众人一阵议论纷纷,看魏央的穿着和做派, 就不像个正经人,再看沈家男主人,英俊儒雅,看到魏央时那一脸的厌弃,哪里像是有奸情!

众人再看魏央时,都是一脸的不屑,人群中有女子鄙夷道:“真是不要脸,想赖上人家男主人不成,就调戏人家小姑娘,真是欺负人,幸好人家的帮手来了,这下遭报应了,真是活该!”

魏央手捂着胸口,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那个黑衣男人太可怕了,那手掌就这么对着自己隔空一推,明明隔了几尺远,自己的胸骨都快要碎了。

再看自己带来的四个人,那两个没有调戏沈家俩姑娘的汉子伤的尚还轻些,那俩调戏了沈家姑娘的汉子,一个断了手,一个掉了下巴,疼的龇牙咧嘴。

“扶我走!”魏央不敢再耽搁,让那两个伤的轻的汉子,扶着自己离开。于是,来时趾高气扬的五个人,在一片唾弃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赵鸿随着沈仕群到了沈家内宅,沈府比起他的王府实在是太小了,但这里住着自己心仪的女子,他再看沈府,只觉得处处顺眼,就连花草树木,都觉得亲切了。

沈仕群将赵鸿让到了主座上,丫鬟们上了茶,赵鸿端起茶碗抿了几口,深深地看了一眼伊柔,浅笑道:“本王竟是没想到,沈姑娘还有凌厉的一面!”

伊柔冲着赵鸿福了福,面无表情地说道:“旁人都上门欺负我们了,难不成我们还要任人宰割?”

“宁王殿下,您请便,臣女告退了!”伊柔说完,也不等赵鸿回应,低着头慢慢退出了厅堂,行至外面,方才送了一口气。在通往后院的月门处,却被程进拦住了去路。

程进唇角扬起一抹嘲讽,“沈小姐小小年纪,倒是好手段,竟引得两个王爷为你神魂颠倒,你若是对宁王殿下无意,就让他死心,何苦让殿下朝思暮想呢?”

“程护卫,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我早已对宁王殿下表示,对他无意,是他自己执着,我又能奈何?要不,你来教教我,如何才能让他彻底死心?”伊柔嗤笑道。

“你?”程进竟无言以对,骄傲的他,很想拂袖而去,可是踌躇了片刻,他还是换上了恳求的语气,“沈小姐,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唐突了,可属下真的为王爷担心,自从吴江归来,王爷的心就留在了沈小姐这里,常常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发呆,夜晚也是直接宿在了书房,连内宅也不愿去了。”

“程护卫,你担心你家王爷,本无可厚非,可是你为何就不能将心比心?我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对我有意,我就要接受吗?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他也有了正妃、侧妃和夫人,何必又要对我示好?”

伊柔正和程进说着话,却见程进突然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对面,伊柔忙转头一看,见赵鸿正阴沉着脸立在那里。

“程进,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管起主子的事情了?”

“王爷,属下只是替您不值,她的心根本不在您身上,王爷一颗痴心怕是要错付了!”

赵鸿不由心头火起,怒喝一声,“放肆,这是我的事情,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滚!”

“王爷,属下告退!”程进垂首退下。临走前复杂地看了伊柔一眼。

“宁王殿下,您用不着声色俱厉地呵斥程护卫,程护卫对您忠心耿耿,这样的属下您还是多善待些吧!”伊柔冷声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何曾想过底下人的不易?

伊柔的话传进了程进的耳中,令他脚步一顿,稍事迟疑后,便疾步离开了。

“宁王殿下,臣女告退!”伊柔说完,便要告辞离开,独自面对赵鸿,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柔儿,你为何对我避之不及?”赵鸿长臂一挥,拦住了伊柔的去路。

“王爷,请您自重!”伊柔小脸一寒,猛然倒退一步。

“自重?在你眼中,我竟如此不堪?”赵鸿自嘲道。

“难道不是吗?王爷已经有了正妃侧妃夫人五人,却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痴情模样给谁看?”

“柔儿,如果我早些遇到你,便不会纳了她们,若是你以后愿意跟了我,我便将侧妃夫人都打发了!”

伊柔闻言嗤笑两声,“王爷,您在说笑吧,臣女如今也不过十三,若是再早,臣女就是女童了,您堂堂一个王爷,莫非连一个未成年的儿童也不放过?”

见赵鸿脸色难看,伊柔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唇角扬起一抹嘲讽,“何况,京师谁人不知宁王妃泼辣,就连宁王殿下都要畏惧三分,宁王妃统领宁王府内宅,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入宁王府?”

赵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眸子里隐隐闪着怒火,一言不发。片刻后,幽幽地看了伊柔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

“你说什么?那些人竟去了沈府闹事,还调戏了柔儿和伊心?”赵辰一拳砸在了桌上,咔嚓一声,桌角竟然裂了,茶碗里的茶水也被震的溢了出来。

此刻的赵辰,胸中燃烧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恨不能扭断那些人的脖子,那个冰清玉洁的小女子,他都唯恐唐突了她,却被那些腌臜货调戏了,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都怪我连累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将手伸向了沈大人?景天,你安排几个人负责守护沈家人的安全。”

随即便冷笑几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敢动我的人,那我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景天领命出去,赵辰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已经逐渐明朗,自己不过几天不在京师,这些人就趁机发难。

沈叔的事情,是他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顺便拔去沈叔这颗眼中钉。这几年,赵康私下招揽人才,笼络人心,这些都需要银子,而户部成了赵康的钱袋子,户部左侍郎常青,就是赵康敛财的马前卒。

赵辰心中自责,也怪他安排不周,才会让这些人有机可乘。本以为只出去一天便可以回来,他便没有和柔儿打招呼,谁知,这一去就是七八天。

更令他心中难受的是,最后为柔儿解围的不是他,而是三哥!他说过,以后该换他保护柔儿了,没想到,他却食言了。

沈家一家子老实人,沈叔和年睿两个儒雅的书生,竟被逼的动了手,柔儿当时一定很害怕。

想到了这些,赵辰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离开了书房。

“王爷,天这么晚了,您去哪里?”玉书正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见赵辰匆匆往外走,便急问道。

“我去沈家一趟!”

“这都快到亥时了,沈家肯定锁了大门,您这样会惊着沈家人的!”玉书小心提醒道。

“玉书,你莫不是忘了,你家王爷我可是连皇宫的墙都翻过,就沈家那院墙,能难得住我?”

“王爷,您…,您要翻墙?”玉书嘴巴张的老大,他家王爷越来越惊世骇俗了,堂堂一个嫡皇子,竟干起了翻墙入室的勾当。

“我的好王爷,您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半夜三更的过去,就不能等到明天吗?大晚上的,也不怕吓着沈小姐?”

“我等不及,我看她一眼就成,只要知道她平安,我就回来。柔儿一定是吓坏了,她一定会怨我,说好了要保护她,如今却让她受人欺负。”赵辰一脸的懊恼,犹自自语着。

“王爷,小的…无话可说!”玉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爷照这样下去,以后怕是个惧内的。

“玉书,你早点歇着吧,不用管我,我去去就来!”

“王爷,别啊,小的还没告诉您呢?那几个女子最近又不安分了,私底下老是问我,您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告诉她们,若是再不安分,就将她们送给林管家做妾,还有花房的老张!”

玉书噗嗤一笑,还是他家王爷聪明,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他这几天被那几个女子缠的头大,早知道就这样吓唬她们了,花房的老张外号黑脸张飞,林管家那张嘴则能把人说死。就这俩大爷,保准能让那四个女子吓破胆。

换下了官靴,穿上了轻便的布靴,赵辰便大踏步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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