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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阮瑜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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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对了。

威尔逊答应她先把阮瑜儿送回国内,而且速度很快,就是这两天的时间。

看来他是等不及要快点让阮宁渊去意大利了。

这样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阮宁渊想不通,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自己顺从威尔逊,左靳南就可以少受一点苦。

这通电话之后,左靳南的恢复果然又开始正常起来,他仍然和往常一样,比其他病人更早的开始复健,一刻也不放松。

他的情况显而易见的稳定下来,这让阮宁渊大大的松了口气。

左靳南受伤的事情,她一直没有让爷爷知道,看目前的发展,左靳南应该也一直是对自己的情况保密的。

但按照他们对爷爷说的时间安排,这个时候,也应该从意大利回来了。

而且爷爷那边,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嘱咐他们回国以后,一定要先去找他。

什么时候让爷爷知道?这个时间她还需要和左靳南商量一下。

熟料,等她早上去病房时,竟然看到爷爷坐在左靳南床边了。

见到她进来,左靳南难得的没有恶言相向。大概是因为老爷子在这里,他控制得很到位,只是没有太多热烈的感情而已。

爷爷招手让她过去,看着她瘦削的脸庞,有些心疼,“靳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通知我,一个人扛着。你还怀着孕,你看你,累成这样。”

阮宁渊笑了笑,握住爷爷的手,表示自己并不累,让他不要担心。

说话时,她偷偷瞄了一眼左靳南,爷爷都能看出她累了,那么左靳南也一定可以看出来。

但后者只是仍然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朝她看一眼。

他的这种态度很快就引起了爷爷的怀疑,等到阮宁渊借故从病房里出去时,他才追出去问是怎么一回事。

阮宁渊苦笑了一下,“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只是,只是失忆了。”

爷爷在原地愣了半晌,失忆了?那让他带来的东西是送给谁的?

他隐去这点情绪,反复轻拍着阮宁渊的手背,一叠声说:“辛苦你了啊,辛苦你了。”

阮宁渊笑了一笑。

很快,她就没有这种辛苦的机会了。

“爷爷,没事的。”

老爷子毕竟年岁已高,阮宁渊担心他一直坐在病房对身体不好,且她看爷爷的精神,似乎也不如以前那样。于是劝了两句,让老人家回去了。

把人送到楼下上了车,直到那车渐渐在视野里消失,她才上楼。

左靳南的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

阮宁渊进来时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医院里,根本没有时间出去,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但她也不方便多问。

阮瑜儿今天傍晚到,她要去见一见。最后的日子越来越逼近,和左靳南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都显得弥足珍贵。

阮宁渊静静地坐在离床最远的位置,望着左靳南的那张床,发起了呆。

“这是爷爷给你的。”

不知道静默了多久,左靳南突然出声。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被打断的阮宁渊猛地站起来,小跑到左靳南床边。

她的一张脸都写满了“关切”两个字。

这就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常态——只要左靳南有一点声响,她都异常紧张,觉得对方是哪里又开始痛了。

左靳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床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拿起来递给她,“这是爷爷给你的。”

阮宁渊这时才有些回了魂。

“爷爷给我的?”她呆呆地重复了一句。

左靳南似乎已经被她这种呆滞的状态弄得耐心尽失,把那东西往床上一丢。

“这是爷爷当年送给奶奶的耳环,庇佑她母子平安。现在他,”左靳南轻哼一声,透露出明晃晃的嘲讽意味,“对你很是满意,所以要送给你,意为保佑你们母子。”

“他要给,我也没有办法。戴不戴随你。”

可刚刚爷爷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当面送给她呢?

阮宁渊有一瞬间的疑问,但她没有问。

这种问题,随便都能想出好几个答案出来,问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既然是爷爷送的,她当然还是要戴上的,而且,“平安”两个字,现在对她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

她需要平安。

阮宁渊伸手拿了盒子,打开。

那是一对祖母绿的耳坠,绿色在日光下盈盈的,仿佛有种磨灭不掉的生命力。

她一时间有些看得呆了。

在卫生间把耳坠戴上,她看了看镜中的女人,从前她总觉得自己的脸不够完美,这段时间下来,竟然是正好达到她对“脸”的标准要求。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也跟着一笑。

这也算得上是另外一种因祸得福了吧?

从卫生间出来,她又坐回那张沙发上。

顶多再呆十分钟,她就要从这里离开了。

左靳南看了一眼她,翠绿的颜色在她白色皮肤上流光溢彩,显得皮肤更加白,那坠子也更加翠。

“这么快就戴上了?”

阮宁渊吸了口气,挺直了背脊,挤出一个笑容说:“是啊,爷爷的心意,我会一直戴着的。”

“靳南,下午我有事,不能来看你了。你有任何事就找杨助理。”

左靳南头也没抬,默了半晌,她终于等到他一个“嗯”字。

意大利机场,阮瑜儿非常不配合威尔逊的安排,她刚从安检口溜出来,又被威尔逊的人给重新捉住。

她的脸因为常年的嫉妒憎恨已经有些变形,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威尔逊稍稍有些厌恶,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眯着眼睛极为耐心地跟她说话。

对待女人,他一向是彬彬有礼的。

“你根本就是要让我羊入虎口!你要把我送到中国,就是要让我走上南宫梓的老路。我不会去的!”

“嘘——嘘——”威尔逊摇了摇手指,“你最爱的男人左靳南,现在就躺在医院里,而他早已经把阮宁渊忘了个精光。”

他捏住阮瑜儿的下巴,诱导似的问:“你说,你回去,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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