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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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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真是会算,只是今天我心情好,准了你,随便你怎么做。”说完秦曙不再去看香瞿玲,而是径自走出浴室穿戴整齐之后,摔门离开。

听着汽车引致响起,香瞿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眼角潮湿的湿地,瞬间绝提。她抚摸着肚子说:“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原谅我,我救不了你。”

香瞿玲靠着意识穿戴好,手握着电话却不知道要打给谁,简单的抓住压在箱底的包包,只能用爬的,一步步的爬到楼下,打开冰箱取出些东西填饱肚子,没有力气又如何能离开?彼此对彼此的伤害已经足够了。

身后留下的是一片血迹的模糊,她却镇定的不再哭也不在笑,而是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东西,靠着门边填饱肚子,储存能量。脸色稍微恢复一些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上的白色裙子早已成了红色。

香瞿玲目光空洞,手覆盖在小腹上,呢喃:“对不起,怪只怪你不该出现,你本该就不应该出现,知道吗?妈咪输的一败涂地,爱上他,却不能奢求什么。这份欢爱,荒唐到我要拿你的命去换取我的自由,对不起,妈咪真的很卑鄙是不是?会怪妈咪的是吗?”

她镇定的坐下,掏出纸笔。在字条上写下。

秦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恨你。对你所有的恨和爱,都随着他走远了。彼此的伤害已经太深、太深,深到黑夜中只要想到你的脸,我都会恐惧。你知道曾经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吗?现今我对你的恨又是这么的沉重。我香瞿玲发誓,这辈子,我会让你痛不欲生。我们不是相忘于江湖,而是咫尺的距离我也要你后悔。

写完之后,她抹去眼角的泪滴。翻出包里的护照和证件,唇瓣弯起,她对着空气说:“宝宝,对不起,你放心妈咪会带你离开,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她说:“秦曙,这辈子,我们爱恨之此,你满意了吧?”

秦曙驱车去了酒吧,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杯中始终浮现出的却是那个倔强的永远都不肯低头求饶的身影,可是今天却出奇的求自己,求自己救她,秦曙的心动容,仿佛一想到她会真的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心就会微微的泛疼。

“什么破事置于吗?”言意简接到酒保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闭嘴,喝酒。”秦曙一口酒直接下肚。

言意简无奈,打电话给银赫。“最好准备好,俊没命的喝酒,是不是有一种药能让他一下过去?”

银赫笑的妩媚,他说:“俊,这是怎么了?千杯不倒,怕什么?大不了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你的医术我不是怀疑,而是现在,恐怕一会我也会被他灌醉,所以提前打个电话给你。”

“知道了。老地方。”银赫挂断电话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等到他们把秦曙送回家中的时候却发现家里没锁门。言意简也不好说什么,以为香瞿玲在,可是打开灯的那一瞬间,银赫的瞳孔瞬间放大,这可是血的味道。秦曙被血腥的味道惊吓到,酒瞬间醒了大半。

“怎么回事?”

“俊,我还想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之前香宛如拒绝的眸子,秦曙的心脏收缩的紧紧的,他推开银赫直奔都楼上。每走一步都是血,银赫和言意简也跟着上了楼,却发现他们没走过的一寸地方都是血迹。可是卧室、浴室里却唯独不见香瞿玲。

每次香瞿玲受伤都是自己帮忙治疗的,可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找遍了每一寸地方却没有找到那个身影,秦曙手指关节被捏的咯吱作响。银赫问:“俊,你到底又对她做了什么?”

“俊,银赫,这边,楼下有封信。”言意简喊。

秦曙一把将信拽过去。看着熟悉的字迹,秦曙的脸色很难看。他说:“马上让他们发出通缉令,就说在各机场和码头发现了袅雄……香瞿玲。”

“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看完之后再做决定吧!”银赫看着信的反面恰恰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呈阳性的检验单,名字是香瞿玲,阳性,是怀孕了吧。

秦曙如一头发疯的狮子,不管不顾。银赫一拳狠狠的揍上去。“秦曙,你看清秦了,这满地的血迹是什么?有可能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知道吗?地上所流淌的血有可能是你还未出世的儿子的血。”

言意简看了看银赫手中的纸对秦曙说:“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儿子?怀孕?”秦曙险些有些站立不稳,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银赫递过来的纸,想着香瞿玲之前的种种迹象,他瞬间就明白了。是吧,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就是事实是吗?看着不远处那一滩血迹,还有鲜红的白色裙子,秦曙的心颤抖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她对他来说其实很重要。

可是他却无视了她的求救,他选择让她自生自灭,这就是香瞿玲对自己最好的报复是吗?他接受,可是他却不打算就这样将她放走,哪怕是绑也要将他绑在自己的身边。

“马上去办。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俊,你有没有想过,刚失去孩子的她,如果你强行将她带回来,那样的结果只会是一具躯体。”

“银赫,不是有你在吗?不行就去找你师兄贤帮忙,就算是尸体,我也要把她救活。”秦曙眼中布满血丝。

言意简无奈,只能照做。银赫打电话给贤,让他做好准备,帮个忙。

可是天不遂人愿,整整三天三夜,却丝毫没有香瞿玲的消息。秦曙不眠不休的等了三天,守候了三天,可是却没有她的消息,他的心被揪的生疼。依旧还记得她附在耳边的话语:“秦曙,我一定要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要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

一找就是半年,可是仍旧没有她的消息,秦曙变了,变得更加的玩世不恭,更加的阴狠,可是他却没有放弃寻找她的消息,可是天涯海角也无处查,这就是香瞿玲所说的咫尺的距离,也要让自己痛苦是吗?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很少出现在暗夜,基本上都是花有泽或者鬼魅代替自己,他的心早已随着那个叫香瞿玲的女子离开。他躲到利雅得,去北极看极光,走过每一寸她曾经说过要踏过的地方,却没有寻觅到她的身影。

当在埃及日落下远远地看着有一个酷似她的身影的时候,秦曙不管不顾的挽留,却发现不是她。那个可爱的女孩说:“你是不是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宝物?”

秦曙诧然,那天他们一起看日出日落,走在沙漠中。最后那个女子对他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如果有缘,哪怕半个世纪过后,你们还是会相遇。若是无缘,就算是再等上千年,也终是擦肩而过。”

他不知道陪着他走过这么多地方的女子正是香瞿玲的孪生妹妹……流利酥儿。她也不过是想替姐姐完成一个心愿罢了,更想要看看姐姐爱上却恨的痛不欲生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都在找寻着姐姐,一直都爱着。只是他们爱的方式错了,所以他们错过。她说:“既然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秦曙满眼哀愁:“不是不想好好爱她,只是在自己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对我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如果不恨了,希望她能够给我线索让我找到她,剩下的时光我会加倍珍惜。”

话语中竺定的语气,让香酥儿眉开眼笑,她想姐姐如果能听到的话,是不是会很开心?看到眼前被折磨的不再意气风发的如同撒旦一样的男人,是不是会解气?她说过,早已经不恨了,不恨是因为不爱了。但是香酥儿知道,他们之间横隔的是一条小小的生命,这才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沟渠。

她笑问:“如果找不到她,这辈子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找下去?”

“嗯,打算把她曾经说过想要去的地方全部都走过一遍,然后会去普瓦捷。”

“普瓦捷?法国传说中的‘女人城堡’?”

“嗯。曾经她说过很想要看看一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在普瓦捷,我为她建造了一座专属与她的城堡,在那里种下大片的薰衣草。钥匙和地址埋葬在我们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狮子脚下。”

“你觉得她会去吗?”

“不管去或者不去,我都希望她能过的幸福。”

“狮子?那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吗?”香酥儿似乎问的有些多了,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问的有些多了。”

“没关系,那里曾经是她藏着盗取来的宝石的藏身之处。”

临分别之前,香酥儿朝着秦曙眨眨眼说:“其实你可以在温暖一些,那样阳光会照进你的心里。”

秦曙的心一抖,曾经也有个女孩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可是他却选择了无视,甚至是嘲讽。望着渐渐走远的背影,秦曙的眼角泛潮,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好好珍藏,不再将她丢失……

多年后的现在他却不知道,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香瞿玲一直都住在普瓦捷,这可能就是咫尺和天涯的距离吧。

而香酥儿,正是上官正义追的火热的女孩子。本就邪魅,爱白的上官正义在埃及被命令着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不得靠近,上官正义为了追到老婆,只能苦逼的在烈日的照射下足足站了四个多小时。

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幸好酥儿不爱那个男人,否则他真的泪奔了,永远都不知道你有多爱一个人,只是在看到她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的时候,他心痛的是程度会告知你一切。

最后上官正义无奈,只能被使唤,谁让他是真的很喜欢香酥儿呢。香酥儿,香瞿玲,上官正义三人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普瓦捷。

五年后的中秋节,上官正义带着香酥儿去见自己的家人。而秦曙在参加完公孙冥也就是鬼魅和肖晴沐的婚礼之后,去了他们曾经相识的那个地方,却惊奇的发现钥匙和地址已经不见了。欣喜过望,秦曙马不停蹄的赶往普瓦捷。

可是远远的却没有走过去的勇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站在大片花海中的香瞿玲,还是那样的倔强,还是一身洁白的素颜,她伸出手指挡住阳光,可是光线却透过指缝照在她依旧的脸上。

她说:“秦曙,你回来了。”

秦曙心中酸涩,这就是自己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世界,现在却是自己追寻着想要一辈子的。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变音,“瞿玲,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两两相望,终是缘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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