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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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挽棠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屋里的。

一进屋,萧翀光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传来:“你还知道回来?!”

陆挽棠一抬头,就瞧见萧翀光那张脸上,全是质问和不悦。那一双剑眉此刻微微皱着,眼睛里更全是压迫的味道。

陆挽棠迫于萧翀光的气势,莫名其妙就心虚了一下。

不过转瞬之后,就想起自己为什么没立刻回来——于是原本的心虚就全化成了愤怒和委屈,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憋得辛苦:“陛下在问妾身?妾身不过是跟瑞儿说了几句话。毕竟他现在伤心着,需要人陪。”

“那你怎么不干脆就别回来了?”萧翀光脸色更加阴沉。

沉得几乎是要滴水。

陆挽棠还是那副样子,“那要不妾身这就再过去。”

她不仅这么说,还作势要往外走。

萧翀光气得差点厥过去,再也绷不住,喝了一声:“给朕过来!”

陆挽棠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了过去,不过不情不愿的——谁叫他是皇帝陛下!

就会拿身份来压制人!

走到了萧翀光面前,陆挽棠憋着气不开口,那副样子,真给萧翀光气笑了。

萧翀光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就拽了一把。

力气不算小,却恰到好处。

既能叫昂着脑袋一脸冷淡的陆挽棠乖乖跌入自己怀中,又不至于弄痛了她。

陆挽棠气得够呛——这人太过分了!竟还如此无礼!

她可不愿挨着他!谁知刚才碰过了旁人的手,干净不干净?!

这一下,陆挽棠就憋不住了,气得直就说了出来:“别拿碰了别人的脏手碰我!”

瞧瞧,这一怒之下,连妾身这个自称也顾不上用了。

萧翀光本来还满肚子的恼,此时此刻,听见这句话登时就乐了。

而且是止不住的笑了个开怀。

瞧着萧翀光笑成那个样子,陆挽棠自然是更加生气,这下就真成了柳眉倒竖了。

还止不住的挣扎起来——她是再也不想挨着萧翀光了!

萧翀光一面笑,一面将陆挽棠搂住了,压制住她不许她挣扎。

而后才笑着捅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吃醋了么?怎还发火了?这醋缸子今儿看来,是全给弄倒了!”

“酸,可真酸。”

陆挽棠自然是更加恼羞成怒。

这人居然还敢取笑她!

陆挽棠气得更加用力挣扎,“我吃醋做什么?您是皇帝陛下,后宫佳丽无数,我又有什么资格吃醋?我吃什么醋。再说了,是某人不讲信用,又不是我不讲信用?”

萧翀光听着陆挽棠连这样的话都出来了,就知道她这是真的气坏了。

可看着她越生气,他反倒是越想笑。

萧翀光憋住了笑,忽然在陆挽棠的唇上亲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解释:“放心,没碰别人一下,尤其是容才人。”

萧翀光解释完了,便是再也憋不住笑,“不过是叫过来问了几句话,你便成了这样。朕的爱妃,心眼比起那针尖麦芒,看来也大不了多少!”

萧翀光语气听着是取笑陆挽棠,不过心里事实上却是极美的。

陆挽棠越是吃醋,就越是说明了,陆挽棠这分明就是在意自己!

有多在意,就有多吃醋。

瞧着连规矩都顾不上,杀头都不怕,是得多吃醋恼怒?

不过,顶着这么大一个醋坛子的萧翀光,这会还没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么大个醋坛子在,他还能碰别人一下么?

陆挽棠被萧翀光这一亲,本就是愣了,紧接着听见这一番解释,然后又被打趣,虽然依旧羞恼,不过却也是慢慢的冷静下来。

萧翀光必是不会对着自己撒谎的。

毕竟,后宫里难道还缺自己这么一个人?

他犯不着如此。

再说了,他也大可以拂袖而去,不必理会她的情绪,只管等着她低头就行了。

陆挽棠却还是忍不住质问:“好好的,叫她问什么话?既是问话,问完了,也没叫她走。”

留在眼前,难不成还打算多看几眼?

到底算是赏心悦目,还是秀色可餐?

陆挽棠那脸色,惹得萧翀光又怜又爱,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醋劲儿!”

陆挽棠彻底恼羞成怒,狠狠瞪了萧翀光一眼,索性扭过去不理他:“哼!”

陆挽棠跟个炸毛的小刺猬一样,萧翀光就忍不住更想逗弄一下——也不知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恶趣味。

陆挽棠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萧翀光最后就忍不住,轻轻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然后用力的就亲在了她唇上。

一番唇齿交缠后,陆挽棠难免气喘吁吁。

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顾不上再生气了。

而陆挽棠自己不知晓,自己这幅眼含水波,一派迷蒙,偏偏嘴唇红润得几乎像是熟透了的樱桃的样子,到底多吸引人。

萧翀光几乎是有些把持不住。

陆挽棠当然也感受到了。

不过,好歹理智还在,萧翀光堪堪压制住某些情愫,然后将她衣衫拢上,沙哑开口:“乖乖听话,别闹!”

陆挽棠红着脸想:怎么就成了自己别闹了!

最后,萧翀光深吸一口气,“好了,睡觉罢。”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萧翀光就算是再怎么克制,还是有些心猿意马,最后就悻悻起身:“朕要沐浴!”

萧翀光气恼出去,陆挽棠再忍不住,“吃吃”的低声笑出来,肩膀更是抖动不止。

不过笑过了,就忽然反应过来,萧翀光还没说,到底是找卫容央问什么。

只是这一夜,陆挽棠到底是没再问出来。

毕竟,萧翀光回来时候已是太晚了,她今日又累了一天,早已经是睡眼朦胧了。

萧翀光这头刚搂着她躺下,她便是沉沉睡了过去。

萧翀光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这一夜,过得是格外的煎熬。

第二日,萧翀光就寻了太医:“恬妃的身子,什么时候才能调理好?”

太医也不知为何萧翀光忽然问起这个,一时之间有点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样的事情,谁敢打包票?

最后,萧翀光不耐烦摆手:“行了行了,朕也懒得问你了。你们必须拿出个法子来!朕要尽快看到成效!”

太医挨了骂,一头雾水的退出来,悄悄问魏叶:“陛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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