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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客印月花开无路,朱由校刨花轻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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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小瓷瓶内装的东西自然不是它物。这世上能保证永远忠心,那当然是解药永远握在自己手里的毒药了。

  服食了这毒药就只有一天活命的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明天这时还得不到解药的话,就只有死。而为了得到解药,就必须得成功才行。

  也就是说,从来到这屋子之后他们就没有了退路。或者说,他们的命就没有握在自己手里。

  毕竟即使他们不同意举事,那客印月为了保密也会让他们服食毒药。可以说结果完全就没差。

  不过这毒药并不是让松井元生父子亦或是阿都阿耶五人服食的。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利益而来。而利益,就是最好的穿肠毒药。再者说了,这毒药虽然厉害,可是在阿都阿耶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故此,客印月可不想废那些没必要的劲。

  这毒药是为甲、丑四人和遂广玄、许显纯等几人准备的。只有他们吃了些毒药,客印月才能安心的回去准备让魏忠贤安安静静的待在魏府里等着九五銮驾去接他入宫。

  可是让客印月没想到的是,即使这毒药也并不能稳稳的制住人心。因为有些人早就在险中求富贵了。

  当夜,在客印月回了魏府,许显纯等人各自回府之后,雪随风就立马将今夜之事通知了雷洗。虽然雪随风知道朱由校暗中培养了一大批人,但是这些人却永远不可能被朱由校带在身上。再加上客印月做事今夜定、明日举。这般迅速,如果不提前知会,恐怕明日谁胜谁败还犹未可知呢。

  通知了雷洗之后,雪随风看着那夜空中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脸上竟是微微笑了笑。

  倏尔一阵微风吹来,雪随风对着遮住月亮的乌云轻轻一吹,乌云彻底散开。见着那并不是很圆但是却放着光将他的影子一点一点拖长的月亮,雪随风的影子似乎都跟着笑了起来。

  ……

  魏府

  魏忠贤回到房间的时候客印月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了。自从魏忠贤彻底恢复完全之身后,魏忠贤没少在客印月身上费劲,但是客印月的肚子始终没响应。

  这事魏忠贤很好奇,而客印月自是知道答案。但是她却不能明着对魏忠贤说,只是让魏忠贤去纳几房小妾。别的且不说,宫中的宫女不仅知礼,而且年岁也合适。这事客印月已经不知道给魏忠贤说过多少次了,但是每次魏忠贤都是拒绝了。

  至于为什么,魏忠贤只说他现在还是个太监的身份,怎么能纳妾?再者说了,有客印月一人就足够了。

  对此,客印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着自己的肚子能有些反应。但是无论是花开无经圆满的弊端还是她的年龄,她基本就和再生一个孩子没了缘分。

  ……

  魏忠贤才一回屋子,客印月立马就上前帮魏忠贤脱了外衣。然后给魏忠贤端了一碗参汤过去。

  “辛苦夫人了,夫人也喝一点吧。”

  魏忠贤盛起一小勺就准备喂给客印月,但是客印月却是摇头拒绝了。

  “完吾你都辛苦一天了。我这一天在家中坐着,哪用喝这些个参汤。再说了,大晚上喝这些大补之物可是很容易就长胖的。”

  客印月摇头说着,直让魏忠贤喝。看着他们的样子,就与普通恩爱的夫妇没有任何的差别。而客印月的样子更像是才嫁人没多久的新媳妇一样。不过她现在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姿都与之所差无几。

  魏忠贤一边用小勺喝着参汤,客印月一边用手中的丝帕给魏忠贤擦着嘴角。虽然每晚客印月都会这样,但是今夜她却是无比的温柔。连捏着丝帕的手都是轻轻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于此,魏忠贤虽然能感觉到客印月的轻微变化,但是却并不意外。毕竟又不是从暴戾一下变得温柔,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值得意外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客印月不给他擦着嘴角,那他才足够的意外呢。而现在,他只是一边喝着,一边脸上带着足够的笑意。

  本来晚上客印月是不打算让魏忠贤经常喝这参汤的。但是魏忠贤所练的天罡地煞轮回功对身体消耗很大,如果每晚没有这一碗客印月亲手炖的参汤,那这一晚上魏忠贤都将会睡不着。

  一碗参汤并不会喝太长时间,将碗放下之后两人就准备上床休息。但是为魏忠贤脱了鞋袜之后,客印月却是并没有打算上床。

  “夫人今夜有事?”

  魏忠贤有些疑惑的看着客印月。

  “完吾,你说我点穴能将你点住吗?”客印月不答反问。

  “点穴?”

  魏忠贤听着不由有些好奇,但是看着客印月是带着笑问的,他也带着笑容回答道:

  “夫人你内力虽然顶尖,但是于咱家来说却还是差了不少境界。即使咱家不移穴换位,让夫人你点你也点不住咱家。”

  “真的吗?我突然想试试。完吾你可不可以?”

  “呵呵,当然可以。夫人只管来点咱家穴就好。”

  听着客印月带着祈求的声音,魏忠贤摸了摸客印月嫩滑的脸,连忙笑着说道。且说完之后,魏忠贤还真的没有移穴换位,就敞着身让客印月去点。看着魏忠贤的样子,明显就是为了让客印月开心。

  而客印月见此呢?微微顿了顿之后真的就以手指点向了魏忠贤的穴道。见着客印月点穴手法,明显不是中原所有。不过这点穴手法魏忠贤也不意外,因为这是松井元生的扶桑点穴。这点穴手法虽然与中原的点穴手法大相径庭,但是本质却是差不多的。于魏忠贤而言,更是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谁知道就在客印月点穴之后,魏忠贤的身子竟然是完全不能动了。当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魏忠贤的心直接就震住了。唯一能动的眼睛更是满眼的疑惑和震惊。

  突然,当他看了眼桌子上的参汤后,他眼中瞬间就明白了。扶桑点穴肯定点不住他,但是如果那参汤中有着禁锢经络的药,那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此时,客印月的脸上竟然是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泪水。见着此,魏忠贤眼中的震惊全变成了疑惑。因为他完全不懂客印月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却是不住的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至于客印月呢?

  慢慢的让魏忠贤平躺在床上。知道他夜里睡觉爱动,客印月提前就给准备好了高粱枕头。免得魏忠贤时间躺长了脖子不舒服。知道魏忠贤喝了参汤容易口渴,她缓缓扶起魏忠贤给他喂了几口准备好的温水。

  给魏忠贤盖好被子,用手缓缓的摸了摸魏忠贤的脸。客印月尽可能笑着的同时眼中更是决然。

  她想对魏忠贤说很多话。说自己想让他当皇帝,说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甚至想给魏忠贤轻轻说一句,等你明天醒来,你就是皇帝之类的话。但是当她看着魏忠贤满是疑惑的双眼,她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明天失败了,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觉得纵使朱由校心里再没数,但是对于这种造反的人是怎么也不应该放过才对。所以,一旦她失败了,魏忠贤将再也见不着她了。而她,也同样再也见不着魏忠贤了。

  至于成功了,那自是不用多说。等到那时,无论是魏忠贤愿不愿意,他都是皇帝。即使魏忠贤真的铁了心的不想当皇帝,那她随便立一个新皇帝,她和魏忠贤也是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的关系。而最重要的是,只要她成功了,那她就可以再多活很多年。与魏忠贤一起多活很多年。如是那般,她也是知足的。

  且从另一边来说,这次只要她成功了,魏忠贤即使不坐那皇帝之位也得做。因为她知道魏忠贤心中真的很爱她。而爱她是绝对不会舍得让她承受骂名的。

  房间内还剩着那一盏烛火,客印月想拿近烛火将魏忠贤的脸庞永永远远的刻在自己心里。可是她终究是忍住了。因为背着烛火的她并不想让魏忠贤太过于牵绊于自己。尤其是自己失败的时候。如果明日自己失败了,客印月只想让魏忠贤来生再见着自己。

  所以,今夜可以说是诀别,更可以说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至少,客印月是这么认为的。

  要么明日皇宫龙椅上见,要么就来生再见。

  若成功,从此身形相依。心与他猜。

  若失败,来生花开,落红还来,与子共白头。

  ……

  轻轻的亲了一下魏忠贤的额头。明明是上了年纪,但是客印月的眼中只有少女的温柔。但是当她起身的那一刻,无论是她的眼中还是背影就只剩下一股决然。

  烛火熄灭,黑漆漆的夜里魏忠贤不断的尝试着如何冲破这封穴。但是他此时能运转的内力微乎其微,根本就冲不开。

  魏忠贤很急,心中是为客印月无尽的担忧。在他的眼中,客印月实在是太爱做傻事了。虽然刚才她一句话也没说,但只是看着,魏忠贤就能才到她到底要干什么。而正是因为猜到了,魏忠贤才迫不得已想去阻止她。

  魏忠贤当然不觉得朱由校有什么暗手。至少在魏忠贤的眼里,朱由校永远就是那没长大的小孩。对于这个小孩,魏忠贤真的不想伤害他。这种不想伤害已经不仅仅是出自一颗想当文成武就、青史留名的社稷肱骨之心。而是出自于一种长辈对于小辈的关怀。

  朱由校是他看着长大的,甚至是魏忠贤敢说。比起先帝,比起朱由校的生母。他可以说更像朱由校的亲人。所以,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尤其是这孩子还对他那么好。他不过是一介阉人之身,但无论是名利还是富贵都是不起那些文臣武将能比的,一方藩王同样也是比不过他。

  于此,魏忠贤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现在只想让帮朱由校把大明江山给治理好。至于其他的,再无所求了。

  而话说回来,这次客印月为了让魏忠贤不阻止她,可以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其他的且不说。就说魏忠贤在这床上挣扎了一夜还没有将穴道给冲开就可见一斑了。

  而当天亮的时候,见着满屋子的阳光,魏忠贤可谓是着急到了极致。因为按着客印月的性子,恐怕现在已经杀到御花园了。再加上客印月除了对自己和侯国兴极尽温柔之外,其他的人她向来不客气,更不会留情。

  故此,魏忠贤的脑海中早已是浮现出了朱由校不听从客印月的话而被客印月杀了的场面。而就在魏忠贤满眼着急的时候,门竟是“咯吱”一声开了。

  见着门开,魏忠贤即使想转头去看看来人都没有可能。不过这门才开不过几息时间之后那开门之人就出现在了魏忠贤的眼前。见着来人,魏忠贤不由心中大喜,连忙示意自己被点穴了。

  而这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一脸煞白的侯国兴。

  只见侯国兴以解穴手法解穴之后魏忠贤竟然是毫无反应。侯国兴一按住魏忠贤的穴道,立马就明白了。

  “竟然是扶桑点穴手法。”

  侯国兴疑惑的说着,直接以扶桑解穴手法点在魏忠贤身上。解穴之后,魏忠贤立马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兴儿,你娘呢?”

  “娘大早上就出了府。她说她要进宫去,我就没问。不过魏大,你这是被谁点住了?”

  “没时间给你解释那么多了。咱家现在就进宫。”魏忠贤说着一提内力,但是内力还没有提起,他整个身子竟是直接一个踉跄。

  “魏大。你这是中毒了?谁下的毒?”见此,侯国兴不由一把扶住魏忠贤,煞白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抹担忧。

  “没事,魏大没事。兴儿放心。”

  魏忠贤拍了拍侯国兴的手。他估计自己现在顶多只能提起不过三成的内力。而一想着客印月正在做的事,魏忠贤不用凝重的看着侯国兴,道:

  “兴儿,听魏大的。你现在就离开京城,以后没有魏大叫你,你不允许回来。”

  “离开京城?出了什么事了?那魏大和娘怎么办?”

  “兴儿,魏大现在没事跟你解释了。你娘还有咱家照顾,你要是再不走,你可就走不掉了。”

  魏忠贤催促着,眼中的着急愈发强烈。就像是他心中的不安一般。

  “我……我……”

  “兴儿,没时间迟疑了。你到哪里去都行,找你那酒鬼,找你那侄儿都行。反正你不能在京城待着了。”

  “走吧走吧。你要死再不走,咱家可就得把你打晕送你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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