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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洪山村之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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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洪山村之战(一)

  李宗嗣让周文广紧急修筑营垒,带着十余骑前去侦察,只见沈昂拓宽了道路,筑成营垒。两人高的木桩扎成两排,中间填土。人员可在寨墙上行走,端是稳固。

  道路中间留有大门,不影响来往行人。但是因为兵马驻扎,商旅不敢走,故此李宗嗣没有提前得知消息,探马又不可能放的太远,故此李宗嗣只能望之兴叹。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腹背受敌。当时还不如跟陆家拼个鱼死网破,只要自己发狠,陆家的高墙岂能挡得住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沈昂也发现了李宗嗣,他可不敢出来,只是站在寨墙上,顶盔掼甲,被麾下拥簇着。

  曹松等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李宗嗣,只见李宗嗣雄壮魁伟,肩膀横阔。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刷漆的浓眉扬上而起,直指鬓角。胸膛厚实,有万夫不当之威风。

  手持丈八长槊,端坐马上,不怒而威。如金刚在世,魔主重生。头顶凤翅金盔,一团大红樱飘洒。身穿一领精铁冷锻的明光甲,足蹬墨色麒麟铁网战靴。斜披着一领大红色的战袍,仿佛撼天的狮子,震怒的蛟龙。

  “常常听你说,此人勇武。此番观之,言语犹嫌不足啊!”曹松赞叹的说着。

  “如此人物当了贼寇,不正是朝廷昏暗,官场腐败的表现吗?”李健达恨声说道:“罢科举,卖官鬻爵,我辈人才,皆涂炭矣!文不能安天下,武不能定乾坤。致使贼匪肆虐,豺狼横行!边关烽火不停,鞑掳几番入寇,我等之志,何时能伸!”

  “建达兄,慎言!”沈昂赶紧制止李健达抒情。

  这帮文人,一有感叹就是长篇大论,不要不制止,他能说一天。

  沈昂看着李宗嗣,大声喊道:“前无归途,后路断绝。你已经陷入死地,何不早降?”

  “你有弥天大勇,我有文成之志。我管民,你掌军,你我一同剿灭四方贼匪,而后出塞,千里长驱,勒石燕然,成就无双伟业,汗青记载,史书夸耀。上辅君王,下安黎民。岂不快哉?”

  “何必当一贼寇,了无生息,死于这沟渠之中,让这一身勇力,蒙尘于这地下,何其痛哉?”

  “你曾绕我一命,如今我也绕你一命,前番恩怨你我皆不必在怀!如今数万生灵皆在你我一言,本是炎黄同胞,神州华胄,何必相残相杀?尸骨无存,血流漂杵,亲者痛仇者快。是你想见到的吗?”

  李宗嗣待沈昂说完不由的哈哈大笑,响遏行云。大声道:“沈昂,你好一张利口。既然同为炎黄同胞,为何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你出身豪绅,自幼锦衣玉食。那乡野间饥寒交迫,易子而食的,就不是同胞了?”

  “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遍地的流民,如孤狼觅食。为了一口吃食,亲人反目,乡里残杀。每年倒毙路旁的浮尸有多少!婴儿哭嚎,母亲却一滴奶水也无。”

  “衣食无着,则天下为寇!我毁犁铸剑,就是为了饱腹存活。难道还要我做安安饿殍,保那朝堂昏君,糜烂之官?笑话!”

  “你熟读诗书,腹有锦绣,如今不也连个品级也无?何不与我一道打碎这肮脏的世界,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你还是冥顽不灵,要用你这数千兄弟的血,来染红你的官袍!”

  沈昂鼓掌大笑:“你这粗鄙之人,想不到也能言善辩。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李宗嗣也恨声道:“嘿嘿,看谁的命长!再次擒你,必不相饶!”

  “我也给你留个全尸!”沈昂大吼道。

  李宗嗣带着轻骑回返,周文广等人已经披挂完毕,王俭也指挥的工兵用大车围成了营垒,并且组装好了投石车,床弩。

  “当家的,咱们的砲蛋不足,投掷不了几下。道路太窄,弩车架不开,箭矢也不够了,打前面的营垒恐怕不行。不如趁着后方的豪强立足未稳,杀回去。绕路而行。”王俭抱拳建议道。

  周文广也赞同:“当断则断,大不了在四方劫掠一番,反正也是贼寇了,抢谁不是抢?”

  李宗嗣道:“那些豪强不足为虑,我若攻打他们,沈昂必然袭扰我后方。那时候真是首尾难顾,而打沈昂,豪强必然作壁上观,等待结果。”

  “我命令!以步军为前锋,马队、陷阵营殿后,工兵砲石掩护。不要担心打到自己人,打碎沈昂的乌龟壳,趁着机会一举消灭此人!”

  周文广立刻反对道:“沈昂拓宽了道路扎营,同一个点面上,投入的兵力比我们多。况且我们连番赶路,将士们已经疲惫,何不休息一日再打?”

  李宗嗣怒道:“粮食呢?我们携带的粮食还能撑几日!为何不趁着粮食还算充足,跟沈昂拼一番,我不信他的几道破墙能挡住我!”

  李宗嗣立刻整顿兵马,排成长队向沈昂的堡垒进发。因为披着盔甲,两旁皆是泥泞的田地,一进去小腿便陷入大半,根本无法行走。所以只能在硬化的官道上行军,一排人顶多二十余个。

  李宗嗣把步军分为三阵,每一阵五百余人,第一阵由他亲自统领,为先登。第二阵张铜锁,第三阵梁兴。

  拖着云梯,背负弓箭,李宗嗣弃了战马,背着两根铁鞭。盾牌里插着横刀,右手持着一杆铁枪。他就是要用无与伦比的勇气,来打掉沈昂的士气。

  “二郎,你是全军的头,我来打头阵吧。”李宗岩拦住李宗嗣。

  “大哥,还是我来吧。你带着的陷阵营是全军中挑选的精壮,有你在后面为柱石,把后背交给你,我的心里不慌。”李宗嗣锤了锤李宗岩的胸口:“大哥,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李宗嗣转身大声对部下高呼道:“兄弟们,随我破敌,誓死方休!”

  “虎!虎!虎!”全军怒吼,惊天动地雷霆万钧。

  哗哗哗,第一阵五百余人一李宗嗣为首,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进攻。张铜锁的第二阵手持弓箭为掩护,王俭和梁兴所属推着投石车紧随其后。

  离沈昂的寨墙一箭之地后,第一阵头顶盾牌,列成龟甲阵,迈着小碎步,开始加速。

  张铜锁指挥的第二阵,箭矢已经搭上,梁兴王俭的投石车已经架好。

  沈昂的堂兄沈亮已经指挥弓手开始射击,李宗嗣的盾牌上叮当乱响,顿时插满了箭矢。

  “弓箭、投石车掩护,随我冲!”李宗嗣一声爆喝,五百余人猛的冲锋,快速通过敌军的箭雨。

  蓬!

  张铜锁指挥的弓手也开始还击,投石车也开始轰鸣。镇守寨墙的沈亮,被箭雨压的抬不起头来,几个圆溜溜的砲打砸到寨墙上,顿时砲蛋碎裂,激起一蓬木屑,十几个团练兵被碎片砸飞。

  “不要乱,床弩射击!”沈亮在第一时间就损失了几十人,顿时大怒,指挥架在寨墙上的床弩射击。

  当的一声,几架床弩被团练兵用木锤砸开机活,李宗嗣在瞬间就损失了几十人,眼睁睁的看着部下被穿成葫芦,钉死在地上。

  李宗嗣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兄弟们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攻击?

  余光一扫,还好,士气还在,后面的迅速补足缺口,阵型依旧完整。李宗嗣继续大吼:“快冲,冲近了,他们的床弩就没用了!”全军加速,后面的王俭也怒吼连连:“愣着干什么,对着他们的床弩砸啊,咱们的兄弟在流血!”

  “弓手前进,射他们的床弩,快!”张铜锁挥舞着手里的铁棒,跳着脚喊着。

  “跟他们拼了!”工兵们脱了上衣,抱着砲蛋往投石机上放,咬牙切齿的大吼着:“砸死他们这帮狗娘养的!”

  寨墙上顿时又是一阵血雾,几十个团练兵惨叫的飞了出去。

  而李宗嗣又承受了一次床弩的攻击后,损失了二十多人。

  终于冲到了寨墙下,李宗嗣顶着盾牌喊道:“云梯架起来,快!”箭雨横飞,滚木乱砸。李宗嗣第一次,还没有和敌人交手,就损失惨重。憋屈的瞠目欲裂,怒火积胸,鼻子仿佛要喷出火来。

  一架架云梯的铁钩,终于挂到了寨墙上,李宗嗣一手持盾,一手持枪,踏着云梯就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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