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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流寇伏尸十余里 小明山威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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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流寇伏尸十余里小明山威慑震四方

  聂氏兄弟也是呆若木鸡:“濠州何时有了如此猛将?”聂垣瞠目欲裂,颤抖着手指着耀武扬威的李宗嗣。

  “杀了他,不准放他回去!”流寇大头领惊恐的大吼着,李宗嗣把槊上之人丢在地上,二黑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海碗大的蹄子,重重的踏在那人的头颅上。犹如爆开的西瓜,四散飞裂。

  李宗嗣长槊遥指流寇头领大喝道:“你这毛贼,还敢饶舌,纳命来!”

  一声大喝如穿云裂石,好似牙缝里嘣出春雷,舌尖上震起霹雳。近前数百流寇如鲸浪裂开,四散奔逃而不敢挡。

  错落箭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声。只见李宗嗣马蹄到处鬼哭神嚎,自相践踏不知死了多少。那几个贼寇惊惧不敢动,李宗嗣抽出横刀左劈右砍,皆被其斩杀。

  小明山众军士热血沸腾,周文广长枪高举:“众兄弟,此时不建功立业更待何时,随我冲!”吼声一落,顿时喊杀声震天遁地。

  一百多军士鼓噪而进,眨眼间冲到阵前。盾兵盾砸刀砍,长枪兵左右分裂如羽翼展开只管乱刺,众军士呼虎而进,梁兴、周文广、王俭等人杀的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王俭刺杀数人高呼:“我等随为新兵,也不可让老军小觑了,杀呀!”

  小明山众军士如浪花卷涌,流寇当即被斩杀了数百人,余者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爹喊娘,四散奔逃。一直追杀了十余里,众人才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跑不得的跪地投降,战战兢兢,不敢擅动。

  此时残肢断臂洒满战场,李宗嗣高举长槊大呼道:“胜!大胜!”

  “万胜!万胜!万胜!”

  “寨主威武!寨主威武!”

  众人挥刀震血,齐声高呼。

  万众拥一人,千军共一呼。李宗嗣看环顾四周,尽是崇拜的眼神,心里犹如三伏天灌下一碗冰碴水,甚是痛快。

  “收拢俘虏,打扫战场。”

  “是!”众人齐声听命。

  远处观战的黑沟湖众匪,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平日里那里见过如此大战。

  水匪大当家的聂垣滚动了一下喉咙道:“此人城府极深,已然做大,现在不可与之为敌。我等应加紧操练人马,等待时机灭之。”

  彭得胜道:“现下他们已经体力不支,应该趁势进攻才是,必可一鼓而下。”

  聂垣气急败坏的说道:“要打你去打,若那人直来杀我,谁能挡得住?我死了你好做大当家的是吧。”

  彭得胜气的捶胸顿足:“不听我言,你迟早被他所杀!”

  聂氏兄弟转身带着属下乘船离开,彭得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带着自己的一百多手下离开。

  张九和李允平带着土楼里的健壮妇女,半大青年持着棍棒,协助李宗嗣等人收拢俘虏,全乎的男丁有二百多人,受了伤的,皆是一刀杀死。

  李宗嗣坐在大石头上,抖落着鞋子里的血水,光着膀子,衣服已经穿不得了。

  “我二叔用兵如何?”李允平满是崇拜。

  张九道不屑的说道:“若敌人以次军引诱,你二叔已经死了。”李宗嗣抬头看了看张九,没说话。李允平想骂人,思索了一下道:“追杀之时,阵列已散。若是有三五十骑埋伏,我们凶多吉少啊。”

  张九目光一闪:“你这小子,好灵活的脑瓜子。别学你二叔,就是一莽夫而已。”

  “丢下自己的队伍,逞匹夫之勇。看似壮怀激烈,实则危机重重。远处黑沟湖的水匪依然埋伏,就等我们和流寇两败俱伤,算你命大,他们没有冲出来。”

  李允平问道:“你怎么知道有埋伏?”

  张九道:“湖边飞鸟盘旋,野鸭乱叫,你看不见,听不见?”

  “哎呀!果然如此。”李允平仔细一想,还真是。赶紧掏出纸笔记上。

  李宗嗣喘息定了,又给李允平说道:“阵而后战,兵法之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我有我的打法,你有你的战法。对敌不同,列阵不同。”

  “卫霍用兵狂飙突进,廉颇白起山岳巍峨。战机稍纵即逝,不能抓住,胜负难料。你要用心体会,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别人,上了战场,这人一句,那人一句,你听谁的?不听刚愎自用,听了优柔寡断,你是主将,胜负都是在你啊!”

  张九哼了一声:“狡辩!”

  李允平挠了挠头,都记在纸上。

  “记下了,去把马洗洗,遛一遛。”李宗嗣吩咐李允平。李允平哎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小子前去牵马。

  “这小子的成就,将来在你之上啊。”张九满是赞许。

  李宗嗣骄傲的说道:“我大侄子,还能有错?对了铜锁回来了吗?”

  张九一听这个就来气,原来他儿子张铜锁被李宗嗣摔了几回之后,便发誓要赢回来,于是开始遍访名师习武。只是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让张九对李宗嗣怨念颇深。

  张九气哼哼的走了,李宗嗣也站起身来慰问受伤的兄弟们。妇女们用盐水给自家男人清洗伤口,用开水煮过的白布包扎好。死了的用白布盖着,准备下葬。

  死了三个,几乎都是被踩踏而死的,剩下的人人带伤。李宗嗣无比的思念铠甲,若是有甲胄,对付这样的敌人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这一战,俘虏两百三十人,斩杀三百多人。小明山这边阵亡三人,人人带伤。

  敌人的尸体由俘虏的流寇挖了坑,横七竖八的埋了进去。众人这才返回营地休整。

  过了几日,死了的下葬了。打的好棺材,李宗嗣带着整个小明山的军户经行祭奠,极尽哀荣。并且再次重申,家眷继续赡养。这让整个军户们归附感更强了。

  此时先前招募的流民待遇跟老兄弟们一样,李宗嗣称之军户。俘虏的二百三十多名流寇,则成了新的压榨对象,代替了妇女儿童们经行劳动。

  吃饭排队,三天必须洗一次澡。不听话轻则打板子,重则斩杀。当众杀了几个逃跑的,剩下的都老实了。

  先前编入队伍的壮丁,则继续服役。他们不参加任何劳动,只有一条,训练!训练!李宗嗣要求他们跑得更快,跳的更远。做俯卧撑,拉长弓练习力气。

  现在人人配弓,每天必须射满一百支箭。李宗嗣在一百五十米处画了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圈,不要求别的。只要把箭射进大圈里就行,还要求速度,一分钟最少六只箭算是及格。

  等熟悉了,再要求准确度。在李宗嗣认为,什么一个弓箭手练习三年才行的理论,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是全对。

  只要你长得壮实,吃得好,能把弓拉开就行了。你面对的敌人也不是现代热武器的散兵线,而是密集列阵的军队。远了抛射,近了直射,总能蒙住一个。

  扯开弓,瞄了半天射一箭。不说准确度,这样你能开几次弓?所以李宗嗣要求只有一条,拉满即射。战斗之前不用瞄准什么的,听命令,箭矢搭在弓弦上,一听命令就开弓,把箭矢射到一个大概的区域即可。

  有了手套,三根手指开弓,肯定比用大拇指开弓力气大。缺点是,用大拇指是把箭矢弹出去。地中海射法是把箭矢打出去,所以常常有箭矢掉落地上的事情发生。所以李宗嗣加深箭尾的凹槽,把箭矢给我卡在弓弦上。

  现在李宗嗣的人口增加到了六百多人,即使俘虏李宗嗣也不会克扣他们的粮食,只是他们只有盐水拌饭,或者有点儿野菜罢了,吃饱没问题。

  为了维持军队的训练量,肉食必须得到满足,所以粮食的消耗更大了。李宗嗣继续舔着脸跟许家要粮食,还有铁料。

  而此时消息也传到了许知远的耳朵里,他拿着李宗嗣要钱粮的文书。

  “你们怎么看?”许知远问许从义和张定兴。

  许从义犹豫了一下道:“二郎练的兵还是有成果的,所以还是应该继续支持,一百人打一千多还全胜而返,当得精兵啊。”

  张定兴道:“本想让他扰乱濠州,现在他躲了山里不出来了。他是能练兵,可是才一百多而已,不顶什么用的。我看最少要训练五百人,才能把那些邬堡打下来。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是成了?”

  许从义道:“这才几个月啊,小明山四周都是平原,乃是官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他又要建立城寨还要练兵,背后还有水匪如芒在背,所以需要继续支持。等他站稳脚跟了,就能自给自足了。”

  张定兴道:“我不反对继续支持,可是这不是交易,知道内情的人太少了,每次都得小心运送。以前一两百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六七百人了,太难了。”

  “退一步,若都是壮丁我也认了,可是都是什么人呢?女人、孩子、俘虏!精锐只有那一百多,他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练兵,是建立庄园了。”

  “可毕竟还是有成果的嘛”许从义底气不足,他也不明白李宗嗣是什么想法,在许从义看来。跟其他山寨一样,招募几百壮丁开干就行了,人多了去了,死了再招募呗。

  许知远思索了一下道:“二郎的想法是要练精兵,粮食咱们有的是,就是一万人我也供养的起,但是咱们也困难,毕竟不能大张旗鼓。这个要跟二郎说清楚,这次铁料可以多给一些,粮食告诉他以后自己想办法。不要怕死人,就是死光了,他能好好回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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