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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私盐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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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私盐贩子

  第二天,李宗嗣去马棚检查了大黑的马蹄子,很平整。马蹄铁也是刚换了不久。看来马夫还是很尽责的,这马不但得喂好了,还得遛好了。

  “大黑啊,咱们又要上阵了。”李宗嗣给马上了鞍子,勒上三条肚带。看大黑没有不舒服,这才牵了出去,留下二黑安心的享受生活。

  取了锁子甲放进马背的皮包里,弓箭、横刀、臂盾都藏进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啥,谁又敢查验呢?

  这次出去不是上阵冲杀,所以马槊就不带了。只是拿了一杆虎头大枪,步骑两用皆可。

  马槊太长,骑了战马上,跑起来还行。一落地,除非列个西班牙方阵,否则捉对厮杀,很可能要吃亏。

  早晨许从义一般都在府上当值,作为许知远的亲信,忙的不可开交。有书吏给李宗嗣登记了,此时出行的任务,李宗嗣捺手印。便算完成了手续,许从义也签了字,算是认证了。

  “盐贩子端是凶悍,比流民和那些贼寇难打的多,要小心些。多听冯用和蒋伯庸的意见,这二人本领不及你,但是经验可要老到的多。”

  “明白的,又不是第一次出战了。”

  “你这孩子,应为大意丢了命的事儿还少吗?”许从义吹了李宗嗣一拳。

  “许大哥,放心啦。”李宗嗣还了许从义一拳,许从义假装咳嗽了两声:“滚吧!”

  “走了啊。”

  “滚!”

  李宗嗣出了门,先骑着马到破庙街。专门招摇过市,把擦的锃亮的铜牌挂在腰上,得胜勾上挂着大枪,腰上配着横刀箭囊。只有一个目的,让外人知道,楚采薇的院子是他…许府罩着的,若是惹不起许府,就别动手。

  拍了拍门,便听见楚采薇的脚步声:“我去开门。”

  嘎吱一声,楚采薇打开门惊喜的看着李宗嗣,又看了看李宗嗣身上的打扮,瞬间目光变得暗淡:“你要出去了?”

  “嗯,过来看看你。顺便再给你送点儿银子,猪鬃要多收一些,石灰水一定要小心使用,别把自己烫了。”

  李宗嗣又给了楚采薇五十两银子,楚采薇却没有接:“上次给的够多了,不能再要了。”

  “就当我的股份了,莫非你赚了不想分我钱?”

  楚采薇低着头接过银子,看着马背上露出的锁子甲:“这次很危险吗?”

  “嗨,这些东西每次出去都要带着的,皮再厚也当不了刀剑啊。”

  “那…你一定要小心些。”

  “知道啦,今天听了两遍了。”

  “谁?还有谁说了?”楚采薇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吃醋了?哈哈哈,是我们总管啦,糙汉一个。”

  李宗嗣小心的摸了摸楚采薇的脸颊,楚采薇没有躲闪。忽地想到了什么,拿出一条手帕,系在李宗嗣手腕上。

  “你不会用它擦鼻涕吧?”

  “滚!”

  “好咧。”李宗嗣龇着大白牙。

  李宗嗣翻身上马:“若是有难,到许府上求助,便说是我说的。”

  “嗯,千万要小心啊。”

  “放心啦!”

  李宗嗣纵马而去,那些干瘦的人群急忙闪开,被李宗嗣溅了一身脏泥。

  鹰哥儿拄着拐杖,瞅着李宗嗣的背影:“他可真威风。”虎哥儿回应道:“都打听了,许大官人都说他是淮西第一条好汉。”

  “这么说以后咱们不会挨欺负了?”大丫问道。鹰哥儿道:“谁知道呢?若是没死了,大概能。若是死在外边,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姐姐喜欢他,那就别死了吧?”二丫抓着大丫的手。大丫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想他死了,咱们再也都见不到爹娘了。”

  “别恨他。”楚采薇关上了门,用顶门杠顶住门。“别说你们的爹娘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即使没有他,他们就能活下来了?你们的哥哥做了奴仆,姐姐被卖到妓院里,爹娘被豪强送上了战场。凶手是他吗?不是!”

  “是这个该死的世道!是那些天杀的豪强,是该死的官员。所以我们不该恨李郎君,只要他能好好的,咱们就能庇护在他羽翼之下。咱们才能自强!”

  “怎么自强,就靠他说的那个牙刷吗?”鹰哥儿问道。

  “你们不懂,你们知道豪强们是怎么生活的么?我知道。所以这个牙刷很有用,秘方李郎君已经告诉了我,我接下来就要制作一批去贩卖。”

  “等有了钱,我们就能吃饱饭。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然后就能长得高高壮壮的,可以有力气练习武艺,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嗯!”孩子们很有信心,什么困苦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吗。

  李宗嗣骑着大黑到了城门口,站岗的兵丁见了李宗嗣的打扮,知道他去干啥。却查也不查,反而恭敬的喊一声“李教头”,李宗嗣在马背上也是回礼。

  此时冯用、蒋伯庸、栾六儿带着五十多个家丁武师等着呢。

  冯用一见李宗嗣,便开始埋怨:“恁这么慢?有相好的的了?”

  “话到了你嘴里怎这么难听?”李宗嗣用马鞭作势要抽打他。冯用装作吓得一哆嗦:“说中了,便打死人不成?”

  众人嘻嘻哈哈一笑。

  栾六儿的腿已经好了,见了恩人,赶紧叩拜,被李宗嗣扶起。

  李宗嗣一看周围腰上挂着都是铁牌和木牌,就自己挂着铜牌便问道:“这次谁带队?”

  “你呀!”冯用回答道。

  “我?”李宗嗣好奇了,许从义没说啊。

  “跟你开玩笑的,咱们到了地头,听当地银牌管事儿的。怎么当不了官儿,失望了?”冯用打趣道。

  “我可没有官儿瘾,心累!有道是钱多事儿少,离家近才是我追求呢,我年轻不着急,你们一大把岁数怎么还挂着铁牌呢?”李宗嗣刚说完,蒋伯庸道:“都是张定兴作祟,那些文人们一个个定了顶了缺,咱们卖命的,反而被压制的死死的。”

  “少说两句!”冯用打断了蒋伯庸:“别废话了赶紧赶路吧。”五十多家丁武师纷纷吆喝着坐骑,开始列成纵队。

  李宗嗣、冯用、蒋伯庸走在前面。也没有打马狂奔,只是让马慢慢的跑。

  冯用在李宗嗣身边小声说道:“听说徐总管和张定兴吵了好几回,每次出来都气的踹大树。”又跟蒋伯庸小声说道:“以后说话小点声,你知道有没有张定兴的人!”

  蒋伯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任是谁连翻血战得不到升赏心里也不痛快。

  李宗嗣仔细一想,就明白。张定兴是不想刺激官府,吞并三大家族,接收了那么多的生意和财产。然后招兵买马,你要干啥?所以张定兴干脆,只是大张旗鼓接收三大家族的产业,对武力这块拼命的压制,意思是告诉官府,我就想发财,对打打杀杀没啥兴趣。

  李宗嗣回头看看这五十多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人是越打越少。许家不信任三大家族遗留下来的人,又不肯聘用外人,这是要自废武功吗?

  此次众人的目的地是泸州梁县一带,这里的私盐贩子借着水路运输,然后悄悄的上岸,非常难抓。而且悍不畏死,官兵一触即溃,难有大用。真正能下力拼命的只有自家的武装力量,因为先前损失太大了,所以才鞭长莫及。

  李宗嗣等人走了七八天才到了地界,别看有马,这长途跋涉,还真的不如人的耐力强悍。

  一行人到了,自有当地的管事儿接待。互相出示了了腰牌之后,大家伙儿被安排到了一座庄园的邬堡里。

  众人都知道是来干啥的,所以谁也没有要求去县城里逛逛,各自安心休息。过了几天,又有陆陆续续来了一一批人,邬堡里凑够了一百多人。

  当地的管事儿名字叫陈翀,的年纪也是仪表堂堂的人物。当他出现的时候,李宗嗣就知道,该干活了。

  半夜里,大家被叫起来,穿好衣服。拿着器械,陈翀便跟大家交代:“咱们的收买的内线已经发来讯息,私盐贩子们出动了。大约再二十多人左右,非常凶悍。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过这次一颗头二十两银子。”

  “翻了一倍啊!”有人怪叫了一声。

  陈翀看到李宗嗣,便抱拳道:“可是李教头?”李宗嗣也抱拳回礼:“正是在下。”

  陈翀大喜:“有李教头在,我便放心了。以李教头之勇,这些贼寇还不手到擒来!”

  “过奖,过奖,不过有些蛮力罢了。”

  “李教头谦虚啦。”陈翀很是欢喜,没有参加钟离一战的,却不信李宗嗣有多厉害。

  众人连夜出发,踩着露水,顶着月光,到达了埋伏地点。坐骑由马桩子牵着躲在后面,陈翀则带着大家埋伏在盐贩子的必经之路上。

  “大家不要发出声,没有我命令,不准冲杀。”陈翀严厉的明令大家。

  众人都是点头,没有出声,陈翀满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黎明时分,远远的来了一伙人,推着鸡公车,车轴想必是上了油的,发出的声音很小。走的进了,李宗嗣一看,这伙人跟的装束跟王八一样,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大圆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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