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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族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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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族灭(二)

  许知进瞪大了眼睛,看着许知远,他不敢相信他大哥一直是在装病。很多银牌管事儿和许氏家丁也把手里的刀慢慢放下了,许庭信和他娘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老二,我吃在床上,拉在床上。就是为了看看你有多丧心病狂,我一直以为你还有救,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带着外人来祸害咱自己的家里。”

  许知远从儿子的手里,拿过短剑指着许知进道:“你把咱们许家的人心都丢尽了!你知道什么是人心吗?”

  许知进步步后退,他不敢看他大哥的眼睛。

  直到许知远一脚把卧室的门踹开,看着外边拿着刀枪的许氏家丁和三大家族的家丁,大吼道:“认得老子吗!老子就是许知远,想杀我的,来啊!”

  此时很多许氏家丁把头低下了,三大家族的管事急眼了:“二老爷,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有对家丁们大喊道:“你们今日反他,他日后能饶了你们!”

  “你给老子闭嘴!”许知远大吼道:“我数三声,把刀枪扔掉,既往不咎,我许知远说话算话!”

  “你放屁!你日后反悔,谁能保证自己的性命!”三大家族的管事们此时绝对不认输,他许知远只有一个人,能把这近百人都杀了?

  此时这些许氏家丁们犹豫不决,哗啦一声,有人把刀扔了,紧接着又有几个扔了刀枪。

  “好,扔了刀枪的还是我许知远的兄弟,站到一边去吧。”

  “杀了他!快杀了他!”三大家族的人对自己的人大吼着,突然一阵箭雨射来,十几个正要冲杀的被射倒在地。

  紧接着,一些花丛中窜出了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穿着简单的胸甲,四面八方的花丛、竹林底下的地道盖子被掀开,又钻出来两百多年轻人,手里端着弩机、腰刀、长矛。

  领头的老头子腰上挂着银牌,正是李宗嗣和许从义领取兵器时,那个看守武库的家伙。

  “娃娃们,把刀枪放下吧。老头子杀了一辈子人了,不想眼看着自己要入土了,刀上又见了血。”

  “你看看你们,真是软趴趴的,这要是在辽东那边,女直人只要三四个,一个冲锋就能杀光你们,听老头子一句话,你们这群稀软的跟大粪一样的家伙,就把刀放下了,老头子还能踩大粪不成?”

  “爷爷别说了,他们生气了。”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孙子、儿子、女婿们,老头嘴太毒了。

  领头的四五十个老头儿,都是当年跟着许知远的爷爷许贯忠,征讨女直时的亲兵,现在带着自己家的子侄,在许家的地底下呆了老长时间了,有几个老头子还有点儿晕,被自家后生抬到一边儿顺气儿。

  哗哗啦啦的刀枪都放下了,人家手里端着弩机呢,这家伙事儿除了军营,没有别的地方有了。

  许知远看着二弟许知进道:“知道什么是人心了吧,人心就是我以国士待人,人以国士待吾!祖父走了多久了?可是咱家的人还是能齐心,一直到了今天,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害死了咱家那么多人!你让我许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哼!你赢了,你怎么说都对,杀了我吧!”许知进光棍的说道。

  “你是我亲兄弟,我不能杀你。”许知远摇了摇头:“把他关进地牢里,不许任何人见他!”

  许知进被压下去了,许知迁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人家是嫡亲兄弟,他一个庶子,小妾生的有什么资格让人家刀下留人。

  “老三,你是个没主见的。当哥哥的不能怪你,咱家能当事的不多了,不能再死人了,以前哥哥不对。疏忽你了,以后咱家里的事情,你也要但当你起来,不许你偷懒,知道吗?”

  “哥哥,弟弟错了,弟弟错了。”许知迁跪下,抱着许知远的大腿痛哭流涕。

  “许知远,你以为你能翻盘吗?你家最后的那点儿人,都被围在钟离,过不了几天都得饿死,况且安抚使大人,已经支持我们三家瓜分你家,你就凭这些老汉孺子,能挡得住吗!”一个三大家族的管事儿,不甘心的喊道。

  “你们只是买通了一个安抚使,别忘了,他上面还有一个转运使大人,哈哈哈!”许知远放声大笑:“你们只盯着濠州这一亩三分地,我看的却是整个淮南西路!走吧,咱们去看一场好戏吧。”

  此时许从义带着残余的百十来个人正在濠州成外和官兵对持,他身后的大车上拉着满满当当的人头,还有成串儿的俘虏,远远的望不到边际。

  城门处的官兵还以为有人造反,一溜烟儿的全跑了,进出城门的百姓们也狼奔兔逐。

  等了半日,终于有一个折冲都尉,带着手下的几百个府兵哆哆嗦嗦的出来,看见贼人居然没有进城,再仔细一看,领头的是许从义,这胆子才大了起来。

  “原来是许老弟啊,我还以为有贼寇造反呢!”这个折冲都尉姓卢,叫做卢龙博,看着大车上的人头道:“你们这是干啥了?屠村了?”

  许从义看着卢龙博道:“卢兄,明人不说暗话,钟离这么近,我就不信你啥也不知道。”

  “老弟,啥都说开了就没啥意思了吧。”卢龙博道:“还是糊涂一点儿的好,活得长啊。”

  “卢兄就糊涂吧,那我就带着兄弟们进城了。”

  “哎呀,许老弟,不合规矩啊。你带着这么多人头,还有军马进城,这是不让哥哥活命了?”

  “这可不是军马,是证据,是我许家打官司的证据。”

  “证据也不行。”

  “不行?”

  “不行!”

  官兵把城门堵死了,也没人拔刀,就是人挨着人堵住城门口,不让许从义带着人进来。

  许从义也不着急,和他们对峙。

  此时许知远带着手下的‘苍头军’到了城门口,卢龙博一看,一拍大腿:“你说我这个倒霉玩意儿,啥事儿都躲不开。”

  “许大官人,你的病好咯啊。”卢龙博抱拳道。许知远赶紧下马:“卢都尉,又见面了,上次我被贼追杀,还是你接应的我啊。”

  卢龙博赶紧道:“咱能别提这事儿吗?因为这个,我是倒血霉了。”

  许知远道:“不!你是走大运了!”

  “干甚么!干什么!造反么!”远处一彪人马赶来,领头是却是淮南西路安抚使,章颖。

  “参见安抚使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

  “许知远,你当真是不知罪吗?”章颖用马鞭指着许知远喊道。

  “我有何罪?”

  “指使家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有抢占城门,不是造反是什么!”

  “安抚使此言差矣,明明是是黄氏家主黄茂联合贼寇造反,被卢都尉击阻击,我家壮丁运盐回来,看见后与其共同击贼。这人头就是证据!”

  卢龙博一捂眼睛:“关我啥事!”

  “你放屁!你说黄茂通贼!黄茂呢?”许知远笑了,许从义他们都笑了,这买卖来的官儿就是不行啊,连个亲信也没有,一看大势已去,都跑了。

  黄茂的嘴被堵着,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安抚使章颖面色一变,却丝毫不以为意:“许知远你要干甚,我命令你放了他!”

  许知远喊了一声:“来人。”

  “在!”许从义、孙从礼、石奎、杨信抱拳应诺。

  “在!”苍头军、豪杰骑士、武师、家丁轰然应诺。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章颖手足无措:“你敢杀官?”

  “我许知远是忠良之后,怎会杀官?怎会造反?倒是这个黄茂,勾结贼匪,攻打濠州城,证据确凿。拿纸笔来!”

  “黄茂勾结贼匪,攻打濠州,供认不讳!让他画押!”许知远写下几个大字,扔到黄茂面前。

  几个家丁武师,按着黄茂让他画押,黄茂在地上打滚儿,决不肯画押。

  “我来!”许知远一把揪住黄茂:“今天你不画也要画!”说完一刀把黄茂的右手剁了下来:“主上,画完了!”

  许知远拿着沾着血手印的状纸,对章颖笑着说道:“章安抚使,要不要加上勾结安抚使您呢?”

  章颖被吓得浑身哆嗦:“许知远……许知远,霍乱大周的必然是你,你这个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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