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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似寸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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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小小的身子撞入了夏暖的怀中,夏侯被扑得身形不稳,趔趄着朝后倒去。

“啊!”

女童惊叫一声。

侍卫抓住她后颈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夏暖只觉得手心一重,女童在被抓走的前一刻将布娃娃塞进了她的手中。

后倒的身子忽然止住,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肩膀,无奈的叹息从身后传入了她的耳朵。

“放开我放开我!”女童在侍卫手中哇哇大哭,她抱着侍卫的手狠狠一咬,侍卫吃痛松手,女童摔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连滚带爬地跑进了附近的小巷中。

“夏姑娘。”侍卫一脸愧色,只不过目光掠过夏暖看向她身后的时候倏然一凛,他身子绷紧,右手放在了剑柄上,似乎随时要拔剑而出。

夏暖站稳回望,对方亦收回了手,负手站在一旁。男子身长玉立,他垂眸迎着夏暖的目光,丹凤眼眼角微微上吊,弧度自然飞逸俊美,眼中是夏暖不理解的熟稔和无可奈何。如纸的薄唇轻轻抿着,仿佛下一刻唇角勾笑,便是无比熟悉的轻狂自负。

这个人,竟然与寸尹有七八分相似。

夏暖抬手阻止了侍卫的风声鹤唳,她看着身旁的人,一脸疑惑,“你……”

“你最好扔了手里的东西。”男子打断了夏暖的话,目光掠过夏暖的脸颊瞥向了她的手。

夏暖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手中还被女童莫名其妙地塞了一个布娃娃。她下意识松开手,布娃娃从她手中掉落,露出了泛黑的手掌。

夏暖动了动指尖,手中立刻传来了一阵酸疼胀痛,她吃痛拧眉。

手突然被人握住,男子另一只手拿着小瓷瓶倒出了膏药,细细地抹在了夏暖的手上。

冰凉的药膏接触皮肤的刹那,让夏暖寒毛直立。只不过,这片刻的惊凉之后,手掌上的酸疼胀痛竟然神奇地消失淡化。就连手掌上泛起的黑色都在药膏之下缓缓褪去。

“闲绒花的花粉和根茎汁液相遇即成毒。”男子将药瓶递给夏暖,拧眉看着她,“你在晋灵招惹了谁?居然追到人界来杀你。”

“什么?”夏暖茫然。

男子无奈地横了她一眼,弯下身执起她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先碰了闲绒花的花粉。”他侧目朝地上的布娃娃看了一眼,“又摸了这东西。这上面应该浸泡过闲绒花根茎的汁液,花根虽然同体,但是离开花体之后再度混合,便是致死毒药。”

夏暖后退一步,这次是真的头皮发麻。

又有人想杀她?

或者说,还是曾经在晋灵界对她意图不轨的那拨人?

“这是晋灵的花?”夏暖抓住了重点。

“对。”

“你怎么知道?”夏暖盯着他熟悉的丹凤眼,“你也是晋灵的人?”她不暇思索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对方一愣,夏暖的质疑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将手臂高抬,缓缓地从夏暖的手中挣脱出来。

“信不信随你。”他说罢,收回手转而离去。

夏暖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追上去。男子转身之际,腰带之上一只铃铛晃晃悠悠,却一声不响,隐匿的灵力从中钻出,缓缓在空气之中挡开。

左眼毫无征兆地刺痛。

夏暖低下头捂住了眼睛,左眼的刺痛又倏然消失。

奇怪……

她缓缓放下手,再度抬眸朝男子的背影看去。只是铃铛被他的身影遮掩,夏暖无从得见。

“夏姑娘。”侍卫在旁请示,“可需将那人逮捕?”

夏暖摇了摇头,“不用。”她拧眉,理清自己的思绪,“你们查查那女孩儿。”

侍卫垂首应是,待夏暖上了马车,他从怀中拿出布来,将地上的布娃娃捡起收好。

直到马车在皇宫祈安停下,夏暖还呆坐在马车之内。

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个真的瞎子,可是夏侯未羽的出现,夏侯家的往事逐渐回归,记忆渐渐明晰,她才直到自己右眼的失明缘由。夏侯未羽解开了魂印,夏侯顺的灵魂消散而去,她的右眼才恢复了视力。

至于左眼……

她只知道曾经自己双目正常,完全不知晓失明之因。左眼从始至终都毫无感觉,看不见辨不出,更从未有过感知。夏暖都快习惯自己只有一只眼睛可以视物,但是今天左眼忽然有直觉了。仅仅是霎那间,可是那刺痛的感知绝对真实。

那不是夏暖的幻觉。

不是。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无知无感的左眼忽然疼痛,以后会不会和右眼一眼恢复正常?

夏暖握紧了双手。

车门被人打开,帘子掀开露出了杭丠禄的脸,他看着夏暖,状似不解,“宫内不能驾马坐车。”

夏暖回神,捂住脸冷静片刻后回想起杭丠禄的话顿时啼笑皆非。杭丠禄以为她迟迟不动是不想步行回去。

“不过,国主不会追究你们。”杭丠禄不等夏暖回答,若有所思地自说自话,下一刻竟然踩上车辕坐进了马车。

“杭将军。”宫门口的禁军一脸惊愕,上前提醒,“宫内……”

杭丠禄已经放下了车帘,一言不发地转头看向夏暖。

夏暖失笑,推开车窗对禁军说道,“我行动不便,国主知道我的身份,不会问责你们的。”

禁军一呆,夏暖已经将夏乔交给她的令牌拿了出来。

禁军立刻垂首退下,开启了高大的宫门。马车驶入宫内,夏暖意味深长地看着杭丠禄。

“杭将军。”她含笑说道,“是你不想徒步走进宫吧?”

刚才在杭丠禄上车之时,夏暖明明已经起身,他明明看见了还上车。

杭丠禄坦然点头,“懒得走,累。”他靠着车厢,身体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额头,似是疲惫之极。

夏暖体贴地将身后的软垫推了过去。杭丠禄也不客气,将软垫垫在身后,闭目养神。

“夏姑娘。”他又睁开了眼睛,“祖母将履水珠给你了吗?”

夏暖点头,“已经给我了。”

杭丠禄哦了一声,拧眉,为难地说道,“有一事,还想请夏姑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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