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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替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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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嘉宾陆续到达,开席前,导演举着酒杯敬大家,“节目已经完成三分之一的拍摄,后期制作也在跟进,昨天我看了一段小样,拍摄和剪辑非常成功,这些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劳!”

说完先干为敬,其他人也都纷纷举杯。

沈艺涵对杨导更加佩服,心里不禁赞叹,难怪他执导的作品都那么优秀,这样的为人,这样的情商,想不成功都难。

无论是综艺还是电视剧又或者是电影,即便是再蠢的艺人也明白导演不能得罪,因为导演是掌控一个角色镜头多少的人,所以艺人大多会讨好导演,这就造成业内很多导演都有些高高在上的架子。

杨导却不同,主动和艺人走得亲近,让嘉宾发自内心地对节目用心,而不是迫于导演的威势。

而发自内心拍出来的东西,总是更容易抓人眼球。

没有苏洛这位格格不入的大小姐在,大家开起玩笑更是自然,开席之后各种敬酒,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所有人都开始朝沈艺涵敬酒,美其名曰,庆祝她的荧屏首秀拍摄顺利。

这个理由就让人拒绝不得,沈艺涵也爽快,端着高脚酒杯来者不拒。

导演选的酒度数不高,可是红酒后劲大,没一会儿脸色就开始泛红,脑袋还是很清醒,可是眼神已经在灯光下变得朦胧,微醺的样子十分诱人,像是娇,艳欲滴的红苹果,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她喝得高兴而不自知,祁逸庭却沉了脸色,拿过她手里的酒杯的一饮而尽,对敬酒的女嘉宾道,“艺涵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这个好!”那女嘉宾更高兴,毕竟和祁逸庭这样的人物喝过酒,说出去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端着酒杯围过来,只是目标从沈艺涵变成了祁逸庭。

大家说这各种吉祥的话,无非是祝节目越来越好,收视长虹,还有胆子大的男嘉宾,直接祝祁逸庭与沈艺涵恩爱甜蜜,祁逸庭更是半点无法抗拒,就着这些祝酒词喝了一杯又一杯。

看着他的模样比自己还要豪情万丈,沈艺涵皱着眉把酒杯按住,“你不能再喝了!”祁逸庭平时滴酒不沾,即便是应酬也都是以茶代酒,酒量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他却笑笑,把酒杯抽出来,“我没事,倒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吃菜吧。”说着用另一只手拿起筷子替她夹了喜欢的菜。

他与沈艺涵在节目里的亲昵举止太过自然,这些艺人都是感情戏的高手,即便没有杨导的火眼金睛,也不会看不出半点端倪,只是平时碍于苏洛,今天被那位祝酒的男嘉宾一起哄,大家更是敞开了调侃两人。

想到祁逸庭对苏洛的冷淡,再看他对沈艺涵的态度,两人之间高下立见。

酒过三巡,导演也略有醉意,告辞后大家各自散去。

沈艺涵看起来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祁逸庭却比她好很多,至少看起来并不像喝过酒,但无论如何酒驾是行不通的,他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把沈艺涵抱进车里,然后叫了代驾。

两人坐在后排,沈艺涵歪头把脑袋靠在祁逸庭肩膀上,看起来醉得厉害,实际上只是眼皮沉重睁不开,意识却还没有完全模糊。

她知道自己是被祁逸庭抱上车的,隐隐约约中还听到祁逸庭交代司机把窗户关小,车子开慢些,不要太快,她甚至能感受到窗缝里漏进来的夜风,微微有些凉,吹着很舒服,还能吹散身上的酒气,至少不用醉醺醺的回家见阿宴。

于是她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想,祁逸庭这个人无情起来是真的无情,体贴起来也是真的体贴周全,事无巨细。

其实这从来不是她心目中理想丈夫的模样。

无奈当初年少轻狂,喜欢就是喜欢了,就凭着那一腔热情,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跳入一段未知的婚姻,祈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够回头爱上她。

直到祁逸庭亲自把她带到医院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这世上多的是事与愿违,没有那么多的得偿所愿。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他,换来的就是一张补偿她腹中骨肉的支票。

真正对祁逸庭死心,大概就是六年前他掏出支票的那一瞬间。

靠在祁逸庭肩膀上吹着夜风,闭着眼,眉头却微微蹙起,连沈艺涵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只要想起与祁逸庭的过往,她就会做这个动作。

忽然她感觉到眉心一阵灼热,似乎是祁逸庭想要替她舒展蹙起的眉,混着醉意涌上心上的往事让她很是不悦,想要让祁逸庭把手拿开,可是红酒的后劲太大,让她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想,结婚后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离婚后却又百般体贴,世上最大的讽刺,莫过于此。

祁逸庭并不知道她已经陷入那些斑驳陆离的往事,只以为是做了噩梦,手指在她眉心轻轻拂过,柔声哄道,“别怕,我在这。”

这句话曾经是六年前的沈艺涵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可是现在听着耳边的声音,她只觉得涌上大脑的醉意更加难受,搅得整个人都不得安宁,直到从车上下来,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扑醒,睁眼看着无边夜色,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祁逸庭扶着她往里走,轻声在耳边提醒,“小心台阶。”

实际上沈艺涵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闭着眼睛都能走进门,大概是被醉意涌上心头的往事让她对祁逸庭怎样都看不顺眼,接着酒劲就开始嘀咕,“我又不是瞎子,小心什么台阶!”

祁逸庭只当是醉话,更觉得她醉得厉害,把人扶到沙发上,又从楼上拿来毛毯盖好,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朦胧着双眼把目光黏在他身上。

立即在沙发前蹲下来,柔声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沈艺涵撇嘴,无关都跟着皱成一团,“什么意思啊祁逸庭,你是不是咒我?我跟你说,别以为我喝酒了你就能欺负我,我,我没醉呢!”说着抬起胳膊就往祁逸庭身上抡,无奈视觉神经被酒精麻痹,身子一偏就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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