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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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虽说力哥的到来能威慑到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心存侥幸的人铤而走险,两人吃了午夜饭后就带着些宠物粮和几个宠物罐头去了仓库,找狗子们“商量”外派门卫的事儿。

汤子苓是怀着好奇和期待去的,心想元松说不定有什么跟动物沟通的绝技。结果真看到后大失所望,既没有神秘莫测的仪式感,也不像想象中会狗语猫语,他就是一本正经地对着狗子们嘀嘀咕咕了一阵儿,然后跟大花握了个爪,说了句“合作愉快”就完事儿了。

满脸问号的汤子苓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无语地围观了一会儿,就去清理可以用作堆肥的粪便了。

最近来的比较勤,而且狗子们似乎真变得聪明了些,竟知道在两人堆放碎枯草屑的地方上厕所,处理起来方便多了,没几分钟就弄好了。

回家后,元松又说要给“值班”的狗子弄间“值班室”。“宠物店库房有没卖出去的大号室外狗屋,咱们组装起来搁巷口大门边……”

见元松兴致昂扬,汤子苓也不扫他的兴,跟他一起组装好了狗屋。后来怕纯木质的狗屋不够保暖,还用上之前砌土灶剩下的砖、沙土和水泥给砌了地基、垒了三面墙和房顶。

“怪不得这个号的狗屋卖不出去,人都能钻进去了,也太占地方了。”

元松也跟着弯腰钻进去,半蹲着跟汤子苓说话:“主要是比较高,看着比较占地方,其实没占多大地儿。”这狗屋是细长形的,他刚刚用步子量了下,不会影响家里的车子进出。

元松待动物是真好,还细心,给建了防风保暖的狗屋不说,还去宠物店库房翻了以前卖的特好的狗窝垫和磨牙棒。

元松忙活着给他即将上岗的“门卫”拾掇值班室的时候,汤子苓趴在巷口的铁门中间,透过细细的门缝往外瞧。

几个小时过去了,马路对面不仅丝毫没见冷清,略看着像是人更多了。大家这些日子估计都憋坏了,不仅倾诉欲爆棚,嗓门儿也有些失控,隔着三米多宽的马路都能听到大伙儿的高谈阔论和讨价还价声。

“给钱都不要,这不是傻吗?五个鸡蛋都不够塞牙缝的,咋还搞限购啊!”

“哥您别为难我了,这是咱老板规定的,我也是按规定办事。您多担待,咱又不是只做这一天的生意,日子还长着呢。”

“小哥儿,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这店会常开啊?”

“是呢阿姨,您加一下咱夜市的公众号和信息群,有啥新鲜的货都会在第一时间推送给您……”

“咱这边小区什么价?要是这夜市能常开,住近点儿比较方便。”

“这边有点儿偏吧?还多是老社区,连电梯都没有,多不方便啊。”

“也是倒霉,我买了前边儿的期房,眼看着还有小半年就能收房了,世道就变了。如今是联系不上开发商,也要不回钱,房子愣是砸手里了。”

“我有亲戚也是一样的情况,听说可以去房管局申请暂停房贷,他们家比较幸运,说后来开发商把楼盘转卖给了政府,政府接手后期装修,顺利的话还是有望拿到房的。不过我亲戚家已经有住房了,那套买来是用作投资的,他见政府接盘后立刻申请了退房,前些日子已经拿到退款了。”

“真的呀!回头我也去房管局咨询咨询。”

……

扒着门缝默默听了没一会儿,汤子苓就感觉从脚底板开始,身体开始发麻。他连忙搓着手蹦蹦跳跳地活动。如今天气冷得很,不管是屋里还是户外,若是没有取暖设备的话,人必须得活动着手脚,不然过不了多久人就冻僵了。

“走,回屋去。”

屋里的炉子还烧着,虽不见得多暖和,可也比外面冰天雪地强多了。

围着炉子烤了会儿火,又一人喝了碗红豆粥,人才慢慢由内而外暖和起来。

“子苓,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汤子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他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被臊的,只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但面对元松执着又认真的眼神,还是点头郑重回应了:“嗯。”

“那就好。”元松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像是做了很重大的决定,深呼一口气,拉着汤子苓的手起身,“走,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穿过书房进入地下室,元松拉着汤子苓直奔左前方,如同之前通向仓库的捷径一般,他又开启了一扇门。

只是进入这扇门后,阶梯不是向上走的,而是不断往下、往下,有几段两人甚至像滑滑梯一样滑下去的,最终进入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石室。

石室里上下前后左右六面都是灰暗的石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元松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几乎严丝合缝嵌在石壁上的一个石匣,从里面掏出一本发黄的书来。

“武林秘籍啊?”汤子苓脱口而出。

“差不多吧。”元松示意汤子苓坐在他身边,一边打着手电翻看,一边说着,“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道多少代了,没听说谁练出过什么名堂,练英年早逝的倒是有几位。”他叹了口气,“我爷爷那一代兄弟俩,我大爷爷是长子,原本该他继承家里的一切。他有一子,听我爷爷说那个年代家里遭了难,几乎就剩下宅子了,他带着那时候才十来岁的堂伯把下面搜了一遍,想看看祖宗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那个时候,我堂伯找到了这本书,背着我大爷爷偷偷练,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没两年就去了。我大爷爷悲伤过度,不久也走了。”

“这么邪性!”汤子苓倒没觉得害怕,毕竟作为一个曾经做过大侠梦的男人,有时候对未知的好奇和莫名期待是远远大过恐惧的。

“我们祖上因为这本书而早逝的,光有记载的就有四五个。”元松扭头看向汤子苓,“其实我十来岁的时候也心动过,只是想到我爷爷奶奶,硬把想法给压了回去。”

“你现在又想试试了?”

“嗯。”元松轻抚着有破损痕迹的书皮,幽幽道,“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人类不得不昼伏夜出过日子呢?我想着,兴许世道变了,结果也会不一样。”

汤子苓怔怔地看着强光手电下泛黄的书册,陷入了沉思——说到底,心怀期许和切身铤而走险,差别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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