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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二爷土法来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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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金霖霖突然张开了樱桃小嘴蹦出几个词来,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不小心使劲大了将她擦疼了,但是很快知道了金霖霖是在做梦,她肯定是梦到死去的父母了,听到她嘴里念着爸爸妈妈,不由得我也想到了去世的双亲,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擦拭完毕,金霖霖的脸上已经洁净如初,我心中暗想以后绝不可告诉她是用的这田娃的脏袖子擦的,她这么爱干净的女孩子肯定会跟我急眼的,我刚刚站起身子,田娃从后面冷不丁一把将袖子抢了过去,“哇塞,这我可要好好珍藏啊!”田娃仿佛捧着珍珠宝石一般,说着还将已经擦拭的变了形的袖子放到鼻子闻了闻,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花痴,内心鄙视了一下。

二爷招呼我们回去,我们七个人,三个伤员,还有一个女孩子昏睡不醒,托尼不但一条腿骨折,而且还在发烧,现在更是烧的开始说胡话了,二爷让如律令背着托尼,长毛小子现在很听话,知道现在所有在场的伤员都是拜他所赐,我们没有批斗他他就应该烧高香了。田娃自告奋勇要背金霖霖,二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寻思着剩下的人里面也只有田娃可以被金丫头了,而伤势最重的王叔,需要两个人来抬,二爷找来几根粗树枝子卷了卷做成一个简易的担架,让我和他一起抬着王叔。

我们几个人借着月光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着,尽管胸口还插着烟杆子,可一想到金霖霖无大碍,我这腿上就好像充满了力量,走起来呼呼带风。

王叔他们的车上有急救设备,都是外国的先进玩意,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终于来到了田娃家我们几个人都累瘫了,托尼这个时候也终于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挂掉了,一张嘴全是鸟语,什么哈喽啊,骚瑞啊,说的如律令一愣一愣的,说了半天托尼才知道自己没死,让如律令驮着自己就去找医药箱。

二爷让我和田娃看着大家,自己把全村唯一的大夫给找来了,大夫姓华,在村子里总是说自己华佗在世,还模仿画上华佗的样子留着八字胡,动不动就之乎者也,就差穿上汉朝的服饰了,这个点他正睡得迷糊,冷不丁就被二爷从床上拽下来了,吓得华大夫的老伴以为进了贼。

“钱二爷,你让我穿好衣服吧,这大半夜的光着也不合适啊。”华大夫戴好眼镜看到是二爷,知道是有病人了,心里才稍稍定了些,可二爷没时间跟他废话,拉着一路小跑就来到了田娃家门口。

看到华大夫穿了条花裤衩子,田娃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华大夫一瞪眼,双手一背念叨着,“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我比你父亲还大上一辈,按理你该尊称我为祖父才是,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二爷听着就头疼,骂了田娃两句赶紧让大夫治伤。

别看平时这个大夫一脸迂腐的样子,可诊脉检查看起来倒是十分专业,很快每个人都得出了初步的结论,说我就是异物刺穿了胸腔隔膜,得抓紧手术,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看着严重实际不打紧,而托尼则是惊吓虚弱再加上腿骨骨折,给腿打上石膏在吃点药调理也能恢复,虽然时间会久,可终究不是大事,而金霖霖,大夫讲是心病,这明显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惊吓,醒来时间无法确定,也许五分钟,也许五年,听到这个消息,田娃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念叨着,那我咋办啊,我这不是还得打光棍啊。

多亏了车上找来急救的医药箱,大家的伤势都基本稳定,最后大夫来到了王叔的身边,看着呼吸已经十分虚弱的王叔,又瞅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肚子,大夫摇了摇头,告诉我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吧,人怕是不行了。

托尼一听从地上坐了起来,“开什么玩笑?王叔不会死的!他早就是霖霖的精神依靠了,他要是死了,霖霖怎么办?”托尼抓着华大夫的裤子使劲拉扯着,二爷没有说话指着王叔,问华大夫真的没希望吗?华大夫苦笑着说,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这人肚子整个都乱了,基本上所有的内脏都没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尤其是肠子,有一部分已经出来半天了,估计已经坏死了。

二爷不在说话,他知道大夫说的严重性,突然金霖霖那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我趴过去听到了金霖霖说的几个字,“王叔,对不起......”后面的我就听不到了。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是王叔!王叔醒过来了!

华大夫看到这场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擦了把汗,说怪事,真是怪事,这种伤势居然还能醒来,真是闻所未闻。我心中说着,得亏您没有跟我们进雾隐山,要是从那里出来,看什么都算不得怪事了。

“事不宜迟,赶紧拉到镇里吧,那里最起码还能动手术,门口不是有车吗?赶紧拉过去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华大夫这个时候也不说文言文了,他已经被王叔这超强的求生欲所感染,打算好好使把劲。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都不会开车,唯一能开的托尼一条腿还骨折了,正在犹豫着,托尼一拍桌子,“Comeon!就让我开车吧,我是左腿骨折了,可不影响右腿啊,我照样可以踩油门刹车的。”事已至此,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风风火火的将王叔抬上了托尼的车,托尼开车,田娃和华大夫跟着,车子呼啸而走。

屋里只剩下了二爷,我和金霖霖,二爷打算自行给我拔出烟杆子,尽管如律令一再强调这里卫生情况不好,可二爷只一句话就怼了回去,“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做主!”

脱掉上衣,我看到这半截烟杆歇着插在胸口,随着我的呼吸也在上下起伏着,二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瓶白酒开盖让我闷了半瓶,瞬间二爷在我面前就变成了两个人,这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头晕,翻江倒海的头晕。

二爷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金霖霖,念叨着,臭小子你要争口气,别怕丫头喊醒了啊,说着往我嘴里塞进了一条毛巾,闻着这味道我就知道是田娃擦脸的,可已经能够竖起来放在桌上了。

“咬紧了,我这土方法疼是疼,可是管事得很啊。”我点点头,示意二爷动手吧,二爷眯着眼睛看着烟杆,将剩下的白酒顺着烟杆倒了下去,顷刻间烈酒“穿过”了我的胸口,从后面流了出来,哎呦,我疼的眼前一黑,倒抽了一口凉气,血也呲呲流了出来,我知道这是消毒,心中暗暗叫到还好还好,这种程度我还是能够抗住。

我以为要结束了,可不曾想地狱般的感觉才刚刚开始,咔哒一声,二爷打开了打火机,看到这摇曳的火苗,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二爷该不会.....正想着,二爷将裹满白酒的烟杆点燃了,“呼”的一声,火焰穿过了我的胸膛,直接跟着流动的酒精窜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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